終於在前陣子出事了!
起因是一個士卒收到家裡人捎來的口信——他爹死了,但是沒錢埋,家裡借了錢辦了喪事兒,讓他把一些軍餉捎回來還債。
他向校尉討錢,反被校尉的親兵說:「不識大體,沒眼色。」
兩下吵了起來,親兵把人給打了。豐堡士卒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,老鄉幫老鄉,與親兵們打了起來,校尉又要「行軍法」,要斬殺帶頭鬧了他的事的人。這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,士卒鼓譟起來,執刀殺進了校尉的大帳,將他給挾持了。
又把平素奉承校尉、欺壓士卒的親兵們都殺了,接著就公推了兩個人要向上陳情,控訴校尉不做人。
事情鬧大了,當地官府趕緊加緊文書發到了京城,皇帝震怒!
京城一面下令安撫、處置譁變的士兵,一面下徹查。事情比較緊急,需要快點拿出個結論。
再另派官員過去調查又耽誤時間,正好,阮芝、樊路已然在附近了,不如發一封公文,由驛路飛奔去通知,可比另派官員趕路節省時間啊!
這裡面本來沒祝纓什麼事兒的,祝纓道:「豐堡剋扣士卒以致譁變,與我福祿縣何干?」
阮芝道:「凡事都要從根子上來。錢糧的帳,還是要說一下的。」
丁校尉也有點傻,他不識幾個字,他的帳也挺糊塗的。他有點慌亂地看向祝纓。
祝纓道:「帳可以封了查,我的帳你查一千年都行。將要春耕了,我縣裡錢糧調度要安排這一件大事,耽誤了春耕,我是不依的。」
阮芝微笑道:「這是自然。」
祝纓道:「請。」心裡卻罵了一句:他娘的!
他看了一眼丁校尉,丁校尉惴惴,低聲罵道:「他娘的,我非得割了這小子的舌頭不可!」
樊路聽到了,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。
祝纓心說:你可閉嘴吧!
…………
案子主要是士卒譁變,但是阮芝二人在福祿縣,所以先查的福祿縣,且說:「我們還要趕去豐堡,不會耽誤祝令太多時間的。」
祝纓道:「請。」
一行人到了縣衙,祝纓自己現在就是被查的人,只得把大堂讓給了阮芝。阮芝也不拿她當犯人,還客客氣氣地請她坐下。丁校尉也得以敬陪末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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