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叫喚兩聲,並不想真的回去。因為除了那點講義,別的方面府學還是占優的。他家又供得起他的開銷,在這兒感覺還湊合。
甄琦的情況特殊一點——他長得不好看,以貌取人在哪裡都是難免的。如果一個學生,窮、學習不是名列前茅、長得還不好看,又不大會打架,也沒什麼勢力。
祝纓道:「是有些艱難的。」
「犟呢,我說我與他一同吃住,他說不肯占我便宜。就天天悶頭苦讀。」
再提就沒意思了,祝纓道:「你呢?」
趙振突然覺得壓力有點大,他本來比甄琦成績差些,准準的掛車尾的,勝在心態一直很平和,在府學這些日子竟有了點長進,還被老師誇了兩句。但是成績確實稱不上優秀,甚至混個良好都勉強。
祝纓道:「才剛上沒多久,不急。」
「哎!」趙振高興地答應了。
吃完了一餐,祝纓讓人拿出些錢來給他帶走,又讓他再帶一份給甄琦。趙振道:「大人放心,我一定帶到。」
祝纓又在府城住了一晚,往同鄉會館看了一回。那裡橘子也還剩一點,不過不多了。祝纓問了價,知道這個時候已經按個賣了,竟也有人買。有個財主的母親還願,三十文一個就買了一盤去供給佛祖了。
祝纓心道:還行。
次日動身趕往入州城去。
到了州城,她還是住驛館的。這一次到州城比起之前她也是誠意十足。依舊是準備了一些禮物,雖不貴重也是人人都有。給魯刺史準備的尤其用心,還添上了她從京城帶回來的一些東西。
帖子遞上了,她沒用在刺史府多等就得以入內見魯刺史。此時是六月二十七,她算提前三天到了。她估計別的知府、縣令應該也是差不多的時間到,但是她能夠第一時間見到魯刺史,可見是上了魯刺史的單子了,是不是黑名單不好說,刺兒頭的單子上得有她一個。
她仍然畢恭畢敬地拜見魯刺史,魯刺史的聲音也聽不出喜怒:「來了?坐。」
祝纓謝了座,很乖巧地坐下,然後開口向魯刺史致歉兼道謝:「早該來拜謝大人的,不幸沾了些麻煩須得往京城去解釋,延宕至今,不勝惶恐。」
魯刺史心道,你還悠閒自在的在縣裡多玩了十幾天才動的身,你當我不知道?
他說:「案子不是已經了結了麼?與你無關有什麼好惶恐的?」
祝纓道:「給大人添麻煩了,勞大人又特意派了康大人跟隨回護,大人恩情我豈能不知道呢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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