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員不得自己經商,祝纓現在也沒幾個門人奴僕代持發財,不過在次年橘子已下市的時候確實算亮眼。單有這個作用,就很划算了。
祝纓道:「唔,我帶回來些冷刺史給你們的禮物,你們也拿了裁衣裳,我看有佩飾,也挑兩樣喜歡的戴著,再過一個月咱們一道去刺史府拜見他。」
花姐道:「還沒到六月呀,你這要用個什麼名目呢?」
地方官無故不得擅離轄區,祝纓之前離開,是因為有魯刺史的要求或者繳糧之類的公務。現在這個時候兩個條件都不存在,故而花姐有此一問。
祝纓道:「匯報春耕,同鄉會館。是該在州城裡也開一間同鄉會館的,橘子賣到了州城裡,局面才算是打開了。咱們橘子賣得貴,州城裡有錢人多啊!」
花姐笑道:「還說呢,今年橘子就有些風言風語的。」她常在外面走動,也有把風吹到她這裡的。無非是有鄰縣人冒充福祿縣的橘子啦、有些人家恨橘子囤得不夠多沒有能賺更多啦、報怨同鄉會館只便宜了幾家人家啦,等等。
這些祝纓從顧同處、張仙姑與祝大處都聽到了一些,小吳、項樂兄妹也為她打聽到了一些類似的話。
祝纓道:「我有數。州城我是必得親自去一趟的,那裡水比別處都深,並不是我一封帖子就能辦成的。再說,冷大人……」
「唉,他本來就是官長,也不能硬叫人家沒有官長的譜兒,」花姐柔聲勸道,「咱們只做好自己的事兒,對得起自己的心。他不與你親近,是他的損失他的錯!有本事的上司,不傷情分也能有威嚴,是他本事不夠。」
祝纓道:「你偏心我。」
花姐驕傲地道:「對啊!怎樣?」
祝纓噗嗤一笑:「對啊,又怎樣?他們自有別人偏心,我也不羨慕別人。」
花姐便去張羅著裁新衣,打扮老兩口。福祿縣的裁縫手藝稍有不足,花姐與裁縫商量了好幾天才定了樣子,工做得很慢,裁縫毫無怨言,說:「要見新刺史,可得穿得好點兒,不咱們大人不能失了面子。」
…………
祝纓將時間定在一個月後自有算計,一則彼時春耕也結束了,二則她手上的雜事也處理完了,三則也好與蘇鳴鸞等人再溝通一下——山上的宿麥種得如何,她也是很關心的。最後還有一樣重要的事務,她要再擇一個合適的人到州城裡開同鄉會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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