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訪完了兩家,趙蘇心情有些激動,問道:「義父,咱們再去哪裡?」
「回家。」
她今天約了金良、溫岳等人好好聚一聚,這些人情份不同,單花一個晚上吃個晚飯是不夠的。地方也不是酒樓,而是她家,早訂好了酒席送到家裡來。
回到家裡,金大娘子等人都來了,金良和金彪爺倆正在梅花樁下,溫岳、鄭奕還沒到。邵書新來了,藺振也來了。隨後,甘澤、陸超也到了,二人在這些官人堆里進退自如,並不因奴僕身份而有所拘束——他們兩個陪著鄭川到了祝宅。
鄭川第一次到祝宅,原以為祝纓現在升了職、以前也聽說是個能幹的人,想來家中不奢華壯麗也當是精緻小巧。進了之後發現並不算很大,人口也少,宅子竟有點「古樸」,不由有點奇怪。
祝纓來了見到了他們,笑道:「大郎竟然能來,今天一定是個好日子。」
鄭川叫她:「三郎。」也不顯生疏。
祝纓道:「來,裡面請。」
外面訂的席面也上來了,金大娘子因鄭川來了,將自家的拿手菜也帶了來。前堂里擺下酒時,鄭奕也來了。
沒有絲竹聲樂,擺了投壺大家玩著敘個舊。祝纓將鄭川往主賓的位子上坐了,鄭川推辭:「叔伯們都在,我陪著就好。」
金良道:「沒事兒,在三郎這裡,他說你坐得,你就坐得。」
鄭川才坐下了。大家又問鄭熹,鄭川道:「阿爹說,忙了很多年,得空歇息幾天也不錯。」
祝纓捏著筷子從面前往遠處拉了一段距離,道:「不錯,你看,離遠點兒能看出點不一樣的東西來。」
這一天祝纓不見別人,大家直聚到天黑,各敘離別之事又向祝纓道喜。祝纓問金良:「別再說我啦,我那點兒事兒大家都知道了。你呢?阿彪到底補了官沒有?」
金良道:「喏!陪戎校尉。」
正九品?「還行,」祝纓說,「想不想到我那兒去?」
金良道:「行啊!」
祝纓很高興地說:「那就講定了?!」
「你管得了嗎?」
祝纓道:「南府司兵,如何?」這個司兵,是府衙里的官職,與駐軍並不在一起。司兵還管兵甲器仗、門戶管角、烽候傳驛之類。雖不是軍職,但是趁手。
金良嘆了口氣:「太精細了,他幹不了這個。」
祝纓只得作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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