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縣令一凜:「是。」
祝纓拍拍他的肩膀,道:「好好干。」
關縣令忙說:「下官也有些行李在福祿縣,請與大人一同回去搬取。」
祝纓道:「好。」
…………
祝纓回福祿縣,最大的事情不是搬行李,而是兩件:一、給蘇鳴鸞宣布敕封、幫她立個威、坐穩位子;二、安排好福祿縣的事兒。
一進福祿縣,百姓、鄉紳就開始又哭又笑地迎接。
顧同沒有得到實職,顧翁心裡還稍有不安,一見到祝纓,就將不安拋到了腦後,老淚縱橫:「大人!大人怎麼就走了呢?我這心裡,既為大人高興,又為自己難過呀!」
祝纓道:「有什麼好難過的呀?」
「您這就不在我們這裡了呀!」後面有人搶答。
祝纓道:「我還在南府嘛!也還會過來看看的。走,咱們回家慢慢說話去。」說著,又囑咐隊伍不可踐踏了田裡的水稻。
丁貴咬著指頭對小柳說:「原來,故事裡講的都是真的。」
小柳道:「反正,我也只見過這一回。」
侯五一人給了他們後脖子一巴掌:「站好了!別給大人丟臉。我這輩子也沒見過兩個這樣的人呢。大人有這樣的場面,那是自個兒辛苦換來的,你們可得跟著大人好好地干。」
「是是。」小年輕們一疊聲地答應。互相暗中做了個鬼臉,又恢復了一派威風的樣子。
他們不曾參與過福祿縣的過去,雖是有些感動,終不能與侯五的感覺相通。四人同是京城人氏,到了南府只覺得山青水秀、窮得掉渣,只有官衙因為規制略顯氣派,也不能與京城那些宮殿樓台相比。再看祝纓連著幾天忙得跟陀螺似的,也不吃酒看戲,更不與妓-女鬼混,是真覺得清苦。
從府城出來至福祿縣這一路,才品出些味道來。
祝纓到了縣衙,裡面還是她走的時候的老樣子,帶走的衙役們到了家,也沒有歡欣之態,與留守的官吏們一起又哭又笑。
祝纓道:「老莫,商量個事兒。隨我上京的,每人給三天假。」
莫縣丞慌忙說:「大人哪裡話?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。」
祝纓道:「咱們也要先辦個交割,我將這片家業交給你了。你幹得怎麼樣,拿什麼樣的東西給下一個人,就看你自己啦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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