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纓問道:「怎麼回事兒?」
侯五大喘了兩口氣,道:「大人,出、出、出事了。」
祝纓將裝水的葫蘆遞給他,侯五喝了幾大口才說:「出案子了,還是好幾樁!」
「慢慢說。」
「是,」侯五道,「大人在這裡,那往河東發的公文大人興許就沒看見了。我從頭說起。大人往河東縣去後,府里風平浪靜的,我們留意著,也沒見著往衙門前告狀。小吳還說,別是有人故意攔著的吧?我親自到外面守了一陣兒,沒見著有人攔著不讓告狀,就是沒有。聽說是大人到這兒之前,大獄裡放出一批人出來,又開始審理舊案、清理街面……」
項樂嘆了口氣。
侯五道:「你別打岔,說這些話不是白囉嗦的,是有緣故的!大人,您想,這麼匆忙地放人,它必得忙裡出錯呀!哎喲,什麼升走了的丘知府、現在的郭縣令,都是一群糊塗蟲,但凡有點本事的人,誰來這裡呀?混日子唄!不是,大人,我不是說您,我是說他們!這一放,將一個作奸犯科的貨給放了出去!」
小柳緊張地看著他:「又、又犯案了?」
「那倒不是!聽說他被放了出來,原本的苦主坐不住了,探得實情之後,跑到府衙來告狀了!可人已經放了,眼下竟一時再抓他不著,這要如何對苦主解釋?
他是因路上多看了荊家小娘子兩眼,被荊家人揪到牢里來的,您還沒來,郭縣令就將人給放了。可誰知道,他是個慣犯!打架鬥毆、偷盜犯禁、設局詐騙的事兒沒他不乾的。那些罪過沒抓他,多看了金貴人兒一眼,給抓了。
現在又抓不著了。」
放的時候一看抓來的原因,好麼,就這多看一眼就關黑牢,縣衙也覺得不地道,把他給放了。可他身上的其他罪惡不會因為這個而消失,不是說新知府是個青天麼?那就告了!前衙顧同等人後衙花姐等人都以為此事不能不管,將苦主穩了下來,沒有讓人將苦人打走。
這是第一件。
「另一件呢?」
「失竊!」
「嗯?」
「大人想,這地方能有什麼貴重物件啊?」侯五道,「有幾件好東西,人不都得跟眼珠子似的藏好了?偏偏就有一個賊,他偷!偷了好些金銀首飾,還有帶寶石的,還有幾件極好的衣服裙子。這不是清理街面麼?抓賊的事兒一直沒停,您去河東縣,他們也還在幹著。這回沒抓錯,將賊給抓著了。起了贓物一看,又出事兒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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