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:「你們辛苦了。」
對方也客氣了幾句,祝纓又問這中年男子怎麼稱呼,男子的名字是「狼」的意思。
狼兄帶來了頭人的話,頭人說「各人管好各家事」,狼兄對祝纓轉述:「頭人說,他會管好寨子的。」
祝纓心道:那就是不肯移送了,也罷,反正我已經把話送到了。
她說:「那便好。」又讓人拿出些錢帛來給這父子倆以示感謝。
父子倆只肯取一點布,老者道:「因為他跑了路,取一雙鞋就好。」
祝纓就給了他兩匹布:「犯人沒抓到,說不定還要你再跑一趟。」再讓顧同和祝煉送他們出去。
顧同送完人,同祝煉一道回來,兩人都眼巴巴地看著她。祝纓道:「看我幹什麼?又不是打人,一巴掌打過去就能聽到個響脆的,要有耐心。」
祝煉道:「那……我去寫字。」
顧同見祝纓要寫奏本的樣子,忙上前給鋪紙,問道:「老師要向朝廷奏本說利基族的事兒麼?難道也是先開榷場?聽起來那邊兒不是很熱衷啊,現在是不是早了些?」
「不是他們。」祝纓說。
她要寫的是請求國子監給多留幾個名額,之前南府學子的反應提醒了她,如果僅從現有的名額里擠出分配給各府縣的固定名額,那是不行的,必有人反對。所以她現在想的是,國子監擴招一下!現有的名額不大動。
人口稠密的州,下面是直接管縣的,全國攏共算起來九百個左右的縣,不到一百個府、州。如果每個縣都要兩個名額,那人數是太多了!如果以府、州為單位,每府來兩個,估摸著也就多上二百人左右。這個數目朝廷應該能夠接受了。
理由她都想好了,要使偏遠地方能沐王化。再舉一下福祿縣的例子,在那之前連課本都有訛錯,還談什麼「教化」?對朝廷能有什麼感情?
她還要繼續給王雲鶴寫信,重申觀點,「只有參與了,才能有感情」,一直跟朝廷沒有直接一點的互動,就是交稅,一個弄不好又倒欠朝廷錢糧,鬼才喜歡這個朝廷。
她又分別寫信給鄭熹等人,也是通個氣。鄭熹現在是禮部尚書了,他大舅子還是國子監,這不正好落這兩人手裡?不趁現在提,要等到什麼時候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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