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樂等人叫好,刀兄的隨從們都驚怒地大罵,也有人要張弓搭箭解救他的。刀兄將身體側掛在馬的一側,很有技巧地驅馬,遠離祝纓。馬在他的控制下兜了一個圓弧。他的血液流得很快,心呯呯地跳,興奮與緊張一齊占據了他的身體。但是預料中的箭並沒有射過來,連箭飛過來的風聲也不曾聽見。
祝纓一路瞄準刀兄,等到刀兄在離她四十步遠站住了,重新坐到馬上看過來。祝纓看著他,鬆開張弓的手,一手提弓,一手將箭在手裡挽了個花兒,揮開了刀兄隨從箭過來的幾支箭。
刀兄輕斥一聲,隨從們也都收起了弓,項樂與胡師姐等人也來了,雙方再次對峙。
祝纓和刀兄都比較克制,刀兄道:「算你贏。」他的隨從們都叫著說祝纓作弊。
祝纓一面將弓箭插回袋中,一面道:「本來就是我贏。」
刀兄想了一下,道:「你剛才說的,我答應了。我們利基人從來不騙人,不像山下人!」
「答應與你比試是告訴山上的人,誰來了我都不怕。也是告訴山上的人,只要說話能做數的人,我也都願意與他交談,」祝纓說,「但你是不是真的頭人,我也要弄個清楚。」
刀兄道:「我就是頭人。」
祝纓道:「你也不信山下人,我也不知你身份。我會找人問你是誰的。」
「哼!阿蘇家的那隻鳥兒嗎?你們是一夥的。」
「對啊,她已經是朝廷的官了。」
刀兄冷冷地看著她,說:「你與她一夥,幫著她對付我,又要我來幫你捉人!」
祝纓道:「她起先也不是朝廷的官,我與阿蘇家先交換奴隸,再互相不包庇犯人,有人犯了罪,照兩家的辦法來懲罰。然後有了交易,她認我做義父,我為她向朝廷求官做。你也可以。」
刀兄依舊不開臉:「你們就會說好聽的話,拿做官來騙人。」
祝纓道:「我這話現在還不是對你說的。我會找人問你是誰的。我跑馬快一步,我們先說犯人。別的,你現在答應了,我也不信。」
刀兄沉沉地看著她,祝纓也平靜地回望,刀兄點了點頭,道:「我等著聽那隻鳥怎麼叫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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