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煉暗中憋了一股氣,心道:怎麼就不一樣了?對,是不一樣,富人里的壞人和蠢人特別的多!哼!你以為你就比別人好了是不是?
蘇喆尤其不解,她再受白眼,也是洞主的外孫女,是現在阿蘇家當家人的女兒,將來是要做縣令的,與生下來就是奴隸、僕人的人怎麼能一樣呢?人生來就有貴賤之分,她當然是「貴種」。
兩個小侍女與祝石都沒有這兩個人的這股勁兒,他們聽得半懂不懂的,對他們而言,「生字」不僅僅是指生字簿上的那些,連識字歌他們也都沒有背全呢。
祝纓沒有生氣,她問蘇喆:「要有多貴?」
蘇喆有點茫然,祝纓笑著指指牆上的輿圖對蘇喆說:「你看,咱們現在在這裡,這一片都是南府,這兒,這是阿蘇縣。這兒,這是全州。這一整片,才是天下。縣令的孩子貴嗎?知府的孩子呢?刺史的的孩子呢?」
蘇喆小下巴一揚,道:「那就做刺史!」
祝纓有點開心,笑道:「好,那就做刺史。做刺史之前呢?要是說,你永遠只能是個縣令呢?」
蘇喆的小下巴僵在了半空。
那當然不行!
其實以前也還是可以的,以前她生活在山上、寨子裡,見過的風景就那麼多,阿蘇家已是她認知里最好的了。直到她下山,到了姑婆家、到了阿翁家,見過了更好,就回不去了。知府的威風是什麼樣的呢?比寨子裡好,比阿媽做縣令好。
祝纓笑笑:「來,看下一個字。你們幾個!」她將一個個小木球屈指彈了出去,祝石的腦門兒、小侍女的後腦勺都挨上了。準頭不錯,祝纓有點滿意。
……——
自此之後,課堂上就十分的雞飛狗跳。祝纓每天就上午小半天時間給他們講課,剩下就讓人看著他們自習,有時候是項樂有時候是項安,有時候是胡師姐,都是練過的。下午的時候,花姐會先來教他們數個數,教小半個時辰。其餘時間就是讓他們寫字、練字、背書、做題。
基礎學習和訓練向來是枯燥乏味的,對小孩子尤其的難。
第三天,祝石的屁-股就坐不住了,椅子上像長了牙一樣的,左挪右轉,動靜很大。兩個小侍女比他好一些,坐不住了不那麼折騰椅子,前排的卻會不時地轉過頭到後面,後排的也會不時地戳戳前排的後背,兩人還要小聲交談幾句。
蘇喆有時候聽到了覺得十分丟臉,祝煉也無法控制住祝石。一人又挨了一彈子之後,蘇喆當天晚上將兩個小侍女狠訓了一頓:「再這樣,舌頭割了去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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