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誰都是為生計奔波的,你要多久才能將這次生意安排好?」
仇文不明所以,小心地拱手:「不知大人有何吩咐?」
祝纓道:「三天之內,能將家裡安頓好麼?若是能,就隨我走一趟,我也付你報酬。」
「不敢不敢,」仇文急忙說,「願為大人效勞。」
「你是養家的人,報酬還是要的,」祝纓說,「我要與利基的寶刀見面,見面你能認出出他嗎?」
「他?!」仇文極力勸阻,「那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。」
「你認不認識他?」
仇文勉強道:「認識。我還與他的哥哥一起長大,可是他哥哥病死了。上回大人問他的相貌,我說的都是實話」
「認識就行,你與我同行,看看那個人對不對。」
「是。」
祝纓又問仇文:「你的阿公安葬了嗎?」
「是。」
「全屍?」
仇文搖了搖頭,祝纓道:「我知道了,你回去準備一下。丁貴。」
丁貴捧了五匹布出來,祝纓道:「這是定金。」
仇文推辭不受,祝纓就讓丁貴捧著布送他回集市,將布留在他的鋪子裡。
離約定好的日子提前三天,祝纓點了人馬,將家眷留在府城,給學生布置了作業。留項安在家看著小鬼們做功課,帶上胡師姐等人,卷著仇文一同往上次與刀兄賽馬的地方而去。
狼兄在前面引路,梅校尉的斥侯遠遠地標著他們。看祝纓的隊伍儀仗齊全也沒有帶家眷,又有一個大大的囚車,斥侯心道:這回應該是去拿犯人,不能是去惹事兒的。
斥侯往梅校尉營中傳訊:知府出巡,隨員若干,攜囚車。未攜眷。
梅校尉看了訊息,欣慰地道:「這就對了嘛!一個知府,就該干點本份的事兒。拿拿賊,種種地、教教書,多好?!」
祝纓的感覺也很好,她騎在馬上,此時的太陽照在身上久了已能感覺到微微的燙了。田中已有勤快的人開始犁地,預備著春耕了。仇文騎一匹矮馬跟在祝纓的馬邊,他心中還是有些不安,他對生長的山寨十分的不放心。
祝纓倒不擔心,她正常地趕路、正常地吃、正常地睡,十四日下午就到了地方開始紮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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