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澤安靜地等她做完這一切,又將趙蘇等人的信也給了她,這個祝纓就先沒有看。她請甘澤坐下:「大人還有什麼吩咐不?」
「都在信里了。」
祝纓又問道:「家裡還好嗎?」
甘澤臉上現出一絲笑來:「你說可笑不可笑?七郎從詹事上退下來,門前冷落,一朝重回禮部,又是門庭若市了。」
「門庭若市這個詞用得好,你學問見長了。」
「三郎就不要取笑我啦!患難見人心,也只有你們幾個人,水火不避。」
祝纓笑笑道:「是大人先拉了我一把。我上的那本,你知道了吧?我到了南府才知道,一個小地方的人想出人頭地有多麼的難,想往上推出一個人有多麼不容易。我承了鄭大人的情,這可不是一句話就能抹了的事兒。」
甘澤道:「也是你心地好,也是你有本事。換個人,也沒你今天這成就。京里多少麒麟兒,人家是穿著官衣出生的,在你這個年紀也沒有五品。」
「越發文謅謅的了。」
甘澤笑了:「信送到了,再有一句話——七郎說過,以後東宮的事且不要參與。」
「不是說沒吩咐的嗎?」
甘澤道:「我聽了告訴你的,行不行?」
「這口氣才像樣子呢!」
兩人一笑。
甘澤低聲道:「阿昌,是他沒福氣啊!也是,爛泥糊不上牆的。真要做了官兒,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。」
「怎麼突然有這個感慨了?」
甘澤道:「京里亂糟糟的,我這樣偶爾能聽到七郎一點兒教訓的人都覺得看不透,他那樣的。唉,做官兒威風啊,人都寧願賠上性命。」
祝纓道:「我看鄭大人是有數的。他心裡明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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