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政事堂的三位湊在一起將祝纓的奏本看了看,又將隨附的奏本也讀了。

鍾宜認為施鯤說的有理,這些奏本的細節很真實,鍾宜在地方上的時間極短,也沒有到過南方,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。細節最難做假。鍾宜知道皇帝調過祝纓以往的奏本,他也將南府以往的奏本調了看了,發現羈縻縣令們的奏本的細節一看就知道是個「蠻夷」的口氣。

施鯤道:「上呈陛下之前咱們也要有個章程。這是兩件事,第一,諸夷覲見,這個事要儘快定下來,可以公開議禮。第二,設羈縻州,這個事雖不能耽擱,也不能倉促,同樣也要有個章程,對外要保密。祝纓在彼,知悉詳情,但也不能他要什麼就全給了。朝廷威嚴何在?」

鍾宜道:「這是自然。」

兩件事的性質不同,第一件其實是個面兒,第二件是才是里,越重要的事情越不能公開,得到塵埃落定,直接將結果捧出來就行。當然,第二件事仍然要儘早報給皇帝,並且見皇帝的時候也要有個初步的建議。

王雲鶴道:「諸夷排序。」天朝上國藩屬眾多,每當外藩貢見的時候也有個次序,南方的獠人勢力不強,排序就比較靠後。住宿的安排標準也要稍次一點,宴會上的菜也稍有不同。

施鯤道:「還有禮儀,入京之後先習演禮。」

他們嘀嘀咕咕,又將賞賜之類的事情也安排好,寫個條子夾到奏本里,這一件事情就算過去了。等會兒拿給皇帝看,他們的建議是,讓祝纓帶著這些人進京來朝覲。皇帝應該也比較願意,早在去年,皇帝就稍稍念叨過兩句。當時大家都沒太在意,心思都撲在了宿麥上,祝纓那兒也沒對皇帝的暗示有所反應。

現在可以了。

然後是羈縻州。

施鯤道:「這個刺史,就是他了?二位有沒有異議?」

王雲鶴道:「他在那裡有信譽。用熟不用生,派一生人過去設新州,恐怕不妥。」

朝廷在各族那裡沒什麼信譽。南府,源自「南平縣」,那另外三個縣哪兒來的?人家獠人是苦主。這是遠帳。近帳就是家家有血債。不是他們熟悉信任的人,很難打交道。

鍾宜笑笑:「祝纓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,辛苦耕耘一年,吃飯的時候不帶上他,他必要鬧的。」

王雲鶴道:「『賜失之矣。自今以往,魯人不贖人矣。取其金則無損於行,不取其金則不復贖人矣。』他便是鬧了,也不損其德。」

施鯤道:「他是自帶酒食的,主人家當然不能餓著他。比那等幹事時就縮頭,開飯時進門就奔到主桌上點菜的貪戾之徒強太多。」

鍾宜道:「那就是他了吧。他要了南府,就與各羈縻縣不同,一個州,兩種情形,不好區處。要麼都是羈縻,全照羈縻來,要麼就是統統編戶。」

王雲鶴道:「韋伯中入山親見,其族既無文字,人又散居,怎麼編戶。其風彪悍,又不能放任。」

施鯤道:「若照羈縻來,這個刺史又無治所。」說著,他自己也樂了。祝纓這奏本把所有情況都給寫了,討要南府就是為了設羈縻州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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