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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纓帶著蘇鳴鸞、仇文、山雀,以及路果、喜金的兒子等人上路。

張仙姑自認路途已熟,與蘇鳴鸞講沿途見聞,不時告訴她還有多少里就要到水驛了,從水驛走多久才能再轉陸路,然後再走幾天,那就是京城了!

蘇鳴鸞等人此生從未見過那麼大的船!

以祝纓的品級,如今能乘的船就不小了,又因有詔,命將蘇鳴鸞等有好生帶到京城,船就尤其的大而多。祝纓也沒浪費這次「公差」,南府與各族的商人也帶了一些,一路浩浩蕩蕩的往京城進發。

與此同時,京城又是另一番的景象!

祝纓這邊進京的消息是明發的,稍稍關切的人都知道她要回來了。對此,各人又有各人的想法。政事堂知道全貌,命人將「獠人」各族的記載都翻出來看看。找出來卻發現,其中大部分詳細的、看起來可靠的內容都還是祝纓給整理的。另有一部分是一些官員偶爾在奏本中提到的,很少。比較多的是另一類:軍報。幾十年前曾有一戰,於戰況的描述里提到了一點。

但是過去得比較久了,當年的頭人現在估計也都不在了,裡面關於各族的情報可用的不多。

鍾宜在政事堂里最年長,他忽然說:「我想起來了!當年隨軍出征的,好像還有人在呢!」

說起來幾十年,其實阿蘇洞主那輩的人小時候還見過這場戰事的結束。朝廷中的軍將,如果當時年輕從征,只要不太短命,現在應該還有。

設州的事情不能馬虎,他們往前倒了幾十年,果然找到了幾個當年在軍中做小校,如今已是「將軍」的人。朝廷不興一到年紀就讓人回家,干到七十了才能申請休致,大部分人是干到死。

施鯤道:「我常在朝上見到孫將軍,難道他也是當年的人嗎?」

鍾宜道:「是。」

他們又將孫將軍叫了來問。

時隔多年,孫將軍鬚髮皆白,仍然說:「其人頑愚兇悍!不通人語!或斫長者之首,斫放壯士之血,謂之祭天!又曰敬神!」

將獠人怎麼兇狠怎麼說,怎麼不講道理怎麼說。又說獠人在深山裡,窮山惡水,比煙瘴之地還糟糕……

王雲鶴問他記不記得是什麼族這麼幹的,孫將軍道:「他們的名兒不好記。」

鍾宜就念了幾個族名,問他是不是,孫將軍道:「有些像,穿藍的好放血,穿黑的好砍老人頭。」

衣飾對了上了!可是這習俗……

三人不動聲色,放孫將軍走,王雲鶴轉眼就把趙蘇提到自己的府里來審問。

趙蘇被人從國子監里薅到丞相府,路上還想是不是義父出什麼事了。到了丞相府才知道是舅舅家的舊帳,他忙說:「義父已與各家約定,不得以人牲祭天!他們都發了誓的。絕不會再犯!此事學生知道!不但舅舅家,就是別家,也是這樣的。其餘人家,可怪不到義父頭上。」

王雲鶴內心欣慰,面上仍然嚴肅,再三向趙蘇確定,然後說:「他就要來了,你秋天就能見到他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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