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大一邊喝著醒酒湯一邊問:「什麼卞刺史?」
祝纓順口提了一句:「冷刺史不是回來了麼?段琳就薦了他的親家去接任。」
「呸!」祝大說,「美得他!」
只要聽到姓「段」,二人就開始生氣。祝纓道:「這不是沒坑著我嗎?」
張仙姑道:「那也不好!姓段的真是個大損種。」
祝纓道:「喜酒也吃完了,也沒別的事兒了,咱們再歇兩天,攏一攏東西,辦一辦雜事就回去。想搬什麼走呢?」
張仙姑說要搬京城的東西回梧州本是個藉口,回到京城她已不關心這事兒了,她說:「我再看看。」
祝纓道:「那行。有些太笨重的就不要了,到了梧州再置辦也行。揀心愛的帶一些吧。」
一夜無話。
……
次日,祝纓又忙了起來。鄭府的喜宴擺三天,祝纓又去了,今天就不帶張仙姑和祝大去了,祝大經了昨天的事不太敢再去了,張仙姑就留在家裡看看要捎帶些什麼東西走。此時她過日子的心又泛了起來,看這個也好、看那個也行,尤其是家裡那許多條被子,覺得全都封存在這裡都放壞了,想將新的都帶走。
花姐看她清點,心道,這些都有十年了……
又環顧這個宅子,這個名義上的祝宅,其實沒住多長時間,此時離去竟多了一絲不舍之意。去了梧州,以後多半就是在梧州定居了,不知何時才能回還。
家裡收拾著,祝纓去鄭府給府里致歉,說昨天祝大打擾了客人。
鄭熹道:「什麼打擾?這事怪鄭衍!」
祝纓道:「趕巧了。」
鄭熹才說完鄭衍,自己又問了起來了:「令尊說的,究竟是怎麼回事?」
祝纓道:「大人知道我們家的來歷。」
「有點兒難辦呀——」鄭熹沉吟。
祝纓道:「好在也不是很急。我同他們再聊聊。實在說不通,沒有老婆又不會死,就是自己忙點兒。」
鄭熹一想,也確實不急,就差一個老婆。不能娶妻也不妨礙生子,多少青年才俊待價而沽,先拼個官職事業,等到三十好幾了官職可以了,再求娶名門淑女,你看他是初婚,其實一堆庶子庶女已經長得老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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