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纓卻問堂下死了父親的那個苦主:「你看得實在?昨晚的歹人除了李某還有別人?」
苦主大聲道:「有的!」
祝纓又問李某:「有人與你一同往王家村行兇嗎?」
李某倒也不瞞著:「大人,小人往去捉拿不著家的賤人,防著她家攔著不讓,是得叫幾個自己人的。」
「都是什麼人?」
「我兄弟啊。」
祝纓道:「是什麼人?名字?」
李某這才意識到不對,道:「忘了。」
忘了啊?那就好辦了!祝纓扔下一根簽:「二十!」
一聲「二十」聽得衙役們如見故人,大人好些日子沒有打人了,這熟悉的「二十」好久沒有聽到了。
好嘞!
衙役們將李某扳倒,拖到衙門外面,一條板凳一橫,衣服一扒,一五十一地打完了二十大板,再往堂上一拖。王家村的人見狀,人人稱意,又跪著大呼「青天」。
李某見祝纓是真的會打人,看她又要接著打,忙說:「我招、我招!」卻又哼哼唧唧的說不清楚。
王家村的人忙說:「大人!殺人償命,小人們的房子也叫他們燒了,他不招,我們認得他帶來的人呀!」
祝纓問道:「果然認得?」
王家村的人一面叩頭一面說:「果然認得,不就是他的幾個本家兄弟麼?」因為兩家做親,迎親、送親之類兩家人都是有接觸的,不能說個個認得,幾個常見的熟臉兒還是能認得出的。
接著,祝纓又命楊坊主交出楊氏糖坊的花名冊,照著名冊找人,詢問死者與李某在糖坊時的事情。過年,許多做工的人都回家了,有不少是在城外的鄉下人。在城裡住的只有五個人,祝纓都命拘了來。攏共三男兩女。
祝纓先問:「你們在糖坊各司何職?」
三個男的里,有兩個小管事,另一個是照顧糖坊內的牲口的。兩個女的都與王氏一樣,是給塊糖包糖紙、散糖稱重包裝、兼做坊內雜事的。兩個小管事一個四十上下,一個二十上下,馬倌三十來歲。兩個女的都是四十來歲,看著比孟氏、王氏顯老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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