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安心裡又是溫暖又是酸澀。
她飛快地記著關鍵的字詞,記好了,又問祝纓還有別的吩咐沒有,如果沒有她這就去辦了。
祝纓道:「後天再開始吧,給趙振他們一點兒時間休息。」
項安道:「不必事事都讓他們幾個去跑,我先安排幾個機靈的丫頭小子轉一轉,這裡頭還有一些事兒,都是行內的人才知道的,他們就算去了,人家與他不熟也不會告訴他們的。」
祝纓道:「那行,你去安排吧。」
「是!」
……——
項安之後是侯五。
祝纓見是他,笑道:「我還想晚上再與你聊一聊呢。」
侯五道:「我就幾句話,別到晚上喝了酒就說不順溜了。」
他要回的是這期間府里的一些事,他這幾個月也跟著進山去了。之前祝纓是不怎麼帶他進別業的,他之前的傷腿隨著年齡的增加愈發地限制了他的活動。所以這次進山之後看到「祝家莊」他著實嚇了一大跳!
山里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大一個「別業」了?
「小人行伍出身,到了別業一看,大人還有些地方……那我就說了?」侯五背後說話誠實犀利,當面說話卻有分寸。
祝纓道:「你說。」
侯五道:「有幾樣,您這別業建得不錯,就是這路差了點兒。這次進山走的是塔郎線,路上補給全是靠寨子,萬一他們將路一掐,您的別業就被阻在山裡了,內外不通。還有那道山谷,多麼好的地方啊!易守難攻,建個城門關隘,將門一關!這一路就妥了。」
祝纓聽他說的這些,好像是教她造一個據險而守的城池一樣,四面都是敵國。他又挑剔塔郎的路不好,喜金家的路更差!
但是表揚了別業周圍的一些「小驛」,即路上的小補給屋,認為這個不錯,方便管理別業的範圍。
祝纓道:「我這就是個別業,為他們集市交易圈了塊場子,避河水才遷到高處。」
侯五一怔,不好意思地說:「老毛病犯了,看著這個地勢就,害!我想說,您就弄個別業也沒什麼,誰不置點家業呢?您忙了這麼些年,也得顧一下自己了。您又不盤剝百姓,也不喝兵血!就是任上置個莊子又怎麼樣呢?就算在山下弄個莊子,誰也不能說什麼。現在弄到山裡,有點不上不下了。給您繳個租子都費勁!哪一天升了回京,賣都不好出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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