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們各有各的長處,他本來就是行伍出身,因為受了傷才到我這裡來的,不然你可見不著他。他是見過血的人。」
項樂輕吸一口氣,道:「以前還以為他是講故事。」
「接著說正事。」
祝纓說一件事,項樂答應一件事。說了幾件之後,項樂就從腰間袋子裡也摸出紙筆來記了。
這些事有一個大的框架可以對照——山下的治理,一個規劃得順手,一個理解得也很順利。
最後,祝纓道:「還有一件事,想不想家啊?」
「男兒志在四方。」
「可有人想你。」
「呃……」
祝纓道:「我過福祿見過令堂,她很掛念你。」
項樂嘆了口氣,他還是有點想家的。
祝纓道:「難為你在山裡守這半年,也沒能回家過年,她怎麼能不擔心呢?還有另一樣,新年時候人,她到府里去拜年了,我回來聽說,她在操心你們兄妹倆的親事。」
項樂嗔了一句:「真是的!」
祝纓道:「你怎麼想的?」
「都行,」項樂說,「只要是個好女子。」
「還是要想一想的,三娘那裡我不好同她講,你我倒可以談一談。婚姻大事,不要輕忽。娶妻呢,就得對人家好,當然,也得對你自己好。不只看眼前,也看個將來。」
「大人?」
祝纓道:「你們兄妹三人,現在又添了一個阿漁,我都看在眼裡。做事的本領是盡有的,只要給機會,不比別人差。」
「都是些小巧。聽大人的吩咐。」
祝纓擺了擺手:「小巧?你們在我身邊,我給你們派了活計,你們第一要將領的差使辦了,能『大』到哪兒去?我都看在眼裡。家裡是想置田?一邊做著買賣,積累家業,一邊讓子孫讀書?好脫胎換骨是也不是?」
項漁雖然還在糖坊里當「學徒」,但這個學徒與孤兒學徒工顯然是不一樣的。這孩子讀書,還跟祝煉請教過功課——這個是蘇喆告密的。看祝纓好說話,有時也捧著書問一問祝纓。兩不耽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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