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雲鶴道:「那也延誤不得!就是這些自作聰明的……」
「蠢材。」施鯤不客氣地說。
王雲鶴道:「你們且留一留,施公,此事不能瞞著陛下。」五路,還有四路呢,萬一哪一路跑大街上嗷一嗓子,說朝廷貪外番的土地人口,好說不好聽。
施鯤道:「你去。」又讓祝纓和巫星就在政事堂里等下文。
……
皇帝正在跟太子吃飯,太子雖然過得委委屈屈,一切總算開始慢慢變好了。他也學乖了,晨昏定省不說,必要尋機會與皇帝討論一件大事——他長子的婚事。
父子倆飯桌剛開始擺,王雲鶴帶著奏本來了。皇帝道:「今天是你值宿嗎?」
王雲鶴:「是。」
「什麼事?」
王雲鶴如此這般一說,皇帝的臉耷拉了下來,顯得十分陰沉,藍興對著樂工一擺手,音樂停了下來,太子心裡開始打小鼓。
王雲鶴道:「據臣猜測,是彼操之過急。應當是想將羈縻編戶入籍,卻又沒有安撫下諸部。講究男女大防,卻又疏忽了轄下的實情。」
皇帝便問:「五路使者?」
「到了一路了,其他的,祝纓報說已經派人搜尋去了,臣以為還須京兆也上心。或再派人出京往南方的驛路守候。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」
「祝纓呢?他是怎麼幹的?怎麼梧州亂了?」
王雲鶴道:「他倒一直兢兢業業,他在時梧州還算安寧。」
皇帝道:「他人呢?信使人呢?」
「還在政事堂。」
「叫他來。」
沒宣巫星,他只好焦慮地等在政事堂,與施鯤大眼瞪小眼。施鯤對他十分和藹,命人給他拿吃的,兩人一邊吃,施鯤一邊問:「你讀過王公的文集呀?」
巫星不敢放開了吃,把咬了一口的一個鹹味的卷子又放回了碟子裡,小心地說:「咱們梧州書少,都是老師從京城弄了一些,有什麼就讀什麼。老師說,王相公的文章寫得明白。」
「哦。你看得明白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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