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所有人都挨過了,皇帝才下令讓丞相與吏部等處協調,將空缺的官職儘快補上。
丞相與姚臻出列應聲,皇帝才宣布退朝。
……——
祝纓離開大殿,被冼敬兩三步追上。
祝纓對他笑笑,冼敬道:「你竟沒挨兩句。」
祝纓道:「這是什麼話?」
兩人邊聊邊走,冼敬問了一下駱晟的情況,祝纓道:「傷得不輕,沒些日子回不來。」
冼敬壓低了聲音道:「也省得有人總想著借道……」
祝纓知道他這是抱怨歧陽王。皇城裡庸人不少,聰明人也多,明眼人看得出來歧陽王是代親爹四處轉悠的。但此時與他接觸是有很大風險的,如冼敬等人並不贊同。
祝纓道:「現在看誰能沉得住氣了,我看他應該行。」
「就怕被人一激,又忍不住了。」
「不至於。剛才就挺好的。」
兩人邊走邊聊,走得慢了一點,尚未回到自己的地方,就見兩個小宦官架著藍德往宮外去,引得不少人回望。
祝纓故意放慢了一點腳步,冼敬道:「那個,是不是陛下派去東宮的……這是怎麼了?」
他也放慢了腳步。
藍德被許多人看著,臊得不行,又疼又累又氣,臉也紅了。聽到祝纓那半熟不熟的聲音響起:「這是怎麼了?」
他帶一點抱怨的說:「您這不都看著了麼?我哪兒知道?!」
他還插手了宮內糖的採買,與祝纓多一層關係,說話也不客氣。
祝纓輕笑一聲:「陛下打的?你幹什麼?」
「我如實回話,何曾做什麼?」
祝纓斂了笑容,用笏板挑起他的下巴:「回話的時候,心裡存著別的念頭吧?」
藍德被她一道雷劈了,驚駭不已。他回話的時候是故意誇張了一些,為的是相助東宮。心裡確實在想:怎麼將東宮說得可憐些,博陛下之憐愛,以顯諸王之惡。
他呆呆地看著祝纓,祝纓已提著笏板慢悠悠地走遠了。
…………
祝纓與冼敬走得遠了一些,冼敬才說:「此輩可惡亦可悲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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