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的心裡,祝纓是能幹的,離開了鴻臚寺也必得是很了解四夷的。然而祝纓卻是個對軍事並不精通的人!
無論是大理寺、鴻臚寺還是地方官員,都不要求她懂軍事。現在做到九卿,再對「兵權」感興趣,也是很危險的。
太子還有人願意教他一些,祝纓在這方面還不如太子。
她比太子強在在梧州的時候,是與索寧家幹過仗。那一場更多的是贏在策略上,是以放奴為前提的,再是借兵。北地與西南群山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情況!
她能說個屁啊?!
祝纓只能硬著頭皮說:「臣不懂兵事,不過,臣想,由來兩國交戰,也不僅僅是陣前交鋒。尚書也說輜重糧草,將軍也說胡相變革,他胡人難道就不用考慮這些?也不知道他們內部是不是鐵板一塊?」
阮將軍道:「當初要是扣下那個胡相就好了!」
祝纓道:「那今年這場仗,前年就該打起來了。那時北地才逢大災,只怕前線糧草更加吃緊。」
皇帝看看冷雲,又看看冷將軍,道:「我也曾讀過一些兵法,求勝之道確不只在陣前。你們兩個寫個條陳出來,設法使胡相之事不諧。」
冷將軍只要竇尚書先把錢糧給足,任務倒是願意接的,與冷雲兩個答應了下來。祝纓不是很看好他們兩個,這種操作是很難的,他倆不一定能行。
她有心主動請纓,未免嗆行,打定主意下次如果再有戰事就找個由頭申請往北地去。大理寺卿聽起來地位不低,權勢也不小,總在京城呆著,看著這個黏到膠手的朝廷,她越來越嫌這玩藝兒沒意思。
不如到地方上去做點實事,如果在地方上,她能夠讓祝青君接手不少事情,而不只是在京兆街面上東遊西逛。
她的許多隨從們,也能因此有發揮的餘地。譬如祁泰的兩位「得意門生」,可以實習地方上的帳目之類了。在京城,是真的沒趣兒。
祝纓無趣地站著,看一看王雲鶴,老頭兒看起來胖且憔悴。祝纓暗暗嘆氣,君子做事果然是難的。哪有什麼登高一呼,天下響應?仕林里有喜歡的,廟堂上反對的人是不少的。
罷了,再熬兩年,為他辦幾大案,把給他使絆子的人打一頓吧。
隨著皇帝一聲:「北地的事情,七郎你也留意一下。都散了吧。」
祝纓沉思著隨眾人離開了。
…………
皇城之內,氣氛仍然是輕鬆的,又是一年各地刺史進京,又有不少孝敬,大家都挺高興。
祝纓慢慢踱步,鄭熹也放慢了腳步,問她:「這又是怎麼了?有大案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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