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叔亮心頭一松,祝纓這話說得滴水不漏,他忙說:「請。」
門上仕子投向祝纓的目光中帶著評估,他們知道她是誰。
王叔亮與祝纓並肩入內,路過這些人時,王叔亮聲音不大不小地說:「家父需靜養,恐不能多談,還請祝公見諒。」
祝纓順勢問一兩句病情,眾人尖起耳朵來聽,王叔亮與祝纓已經走遠了。
轉過一道門,王叔亮臉上的擔憂就更明顯了,他對祝纓道:「很不好。這兩年越發的累,我只恨自己沒有習得他半分的本事,只能幹著急。還請您體諒一下我為人子的心,一會兒別說太愁人的話。」
「這話從何說起?」
王叔亮道:「有些人擔心家父,不過是為了他們自己。家父……」
祝纓道:「我明白了。」
王雲鶴正躺在床上,檐下是一排小藥爐,四下瀰漫著藥香。王叔亮先進房去,很快出來:「請。」
祝纓進了內室,裡面的光線不太明亮,王雲鶴半倚在床頭,胖得搖搖欲墜。
祝纓先向他見禮,王雲鶴有絲欣慰地笑道:「回來啦。」
「要是能再多給我幾天就好了。」
王雲鶴輕輕點了點床前的凳子,祝纓坐了過去。王雲鶴看著祝纓道:「還好,陛下在危急的時候還能想到你。」
祝纓道:「您把我看得太好了。」
王雲鶴搖了搖頭:「這樣就好。」
祝纓見王叔亮在側,眼睛一直盯著王雲鶴與自己,顯出不想她多說話的樣子。對王雲鶴說:「我說,您聽,有什麼不妥的地方,您再發話。」
她簡要地說了北地的情況,包括了就地安置開荒、就地招募新軍等等。王雲鶴道:「這些我都知道啦,你做得很好,我也可以放心了。」
祝纓一噎。
王雲鶴虛弱地笑了,對祝纓道:「忙碌一生,倒不如你在北地腳踏實地做得好。不過我對揚州倒也有些心得。把我的手本手札拿過來。」
王叔亮取了手札,王雲鶴對祝纓道:「這個給你了。」
祝纓雙手接了,王叔亮對她頻頻使眼色,祝纓道:「您安心靜養,我回去研讀,有不明白的地方再來請教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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