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哦,」皇帝漫應一聲,眼睛卻在看著地圖上的鹽州兩個字,「齊王,到哪裡了?是不是就在附近?」
竇朋背上一緊,道:「君子不立危牆之下,齊王怎麼能冒險呢?」
皇帝卻另有一種想法。北地與胡人雖然打贏了,但他對官軍並不滿意。派女婿去北地看著,女婿完全沒有抓住重點,回來說什麼條件艱苦敵人兇狠。
忠武軍也半死不活的。皇帝本人眼前能看到的只有禁軍,也看不出個麼二。
他想讓可信任的兒子看一看官軍現在的樣子,回來好匯報給他。
皇帝道:「不是說小股匪患嗎?又不用他衝鋒陷陣,讓他勞軍。」順便督戰。
竇朋暗暗叫苦,這不得再分人保護齊王嗎?仗不打都得保護齊王。
竇朋只好又申請再多撥五百人,如此一來,相應的計劃就又要變更了,至少祝纓得重新計算糧草。
幾人又是一番返工。
祝纓問竇朋:「既然有流民,鹽州必有事發生,且也未必只有鹽州一地有這樣的事情。派兵圍剿是治標,安頓生民才是治本,否則此起彼伏疲於奔命。」
竇朋道:「流民……」
兩人都有點頭疼,流民的產生,必是百姓生活難以為繼了。想要從根子上斷絕這樣的事情,就得整頓當地。比如,查一查當地官員是不是盤剝太甚,又或者當地的兼併是不是太酷烈。
祝纓道:「鹽州刺史還沒到京。」
竇朋恨恨地說:「他今年必得有一個解釋!」
祝纓道:「那要如何安頓當地?朝廷徵稅在當地並不重,也未見報有大災。」
竇朋道:「讓御史台派人去查吧。你現在就去,把糧草調撥一下。」
「是。」祝纓回到戶部,先重新梳理一下鹽州及周邊的情況,做一個大概的估計,再考慮調撥的事情。她打算借這個機會派個人過去,實地看看情況。
竇朋則特意把小冷將軍叫來,仔細叮囑:「一定要保護好齊王殿下!」
小冷將軍眼皮直跳:「他不是去西陲的麼?」
「陛下的意思,照做就是。」
小冷將軍道:「是。」
…………——
憑空多了一件事情,祝纓就更忙碌了。就在同一天,姚臻之前提到的族弟又來了,祝纓還要見他。
晚間,祝纓回到府里,門上又是好些人在等著她了。
祝纓不慌不忙,先叫過林風:「去一趟鄭府,告訴鄭相公,鹽州有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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