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桓板著臉,問道:「你對我說實話,究竟是不是自殺?咱們也好有個應對。」
「恐怕有人慫恿。」
「那就是自殺了。遺書也是真的,對不對?莫說別人慫恿,他讀聖賢書,這麼老大的一個人,自己沒腦子嗎?拋下父母是為不孝,又陷師長於不義,有人慫恿也是他自己的選擇!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!你要想什麼辦法?不要告訴我,你要找一個人,讓他承認受了誰的指使設局行兇!」
祝纓詫異地看著岳桓,一陣冷風吹過,燈籠在風中搖晃。
岳桓道:「今天早上,我……」
他才見過鄭熹,鄭熹很輕鬆地對他說了這麼個辦法,並且保證能夠辦好。鄭熹如果出手,這口黑鍋就得扣在冼敬等人的頭上了。拿出一條人命來,反咬冼黨一口,對鄭熹而言是很划算的。
但是鄭熹說他不大好做,因為涉及到學術之爭,所以需要一個懂這些的人給死士編一套說辭。岳桓願意幫忙也行,不過最好是楊靜能夠出手把內容編得天衣無縫,免得被人看出破綻。畢竟冼敬等人還盯著,裴談也是個有學問的人。
岳桓一整天的心情都糟糕透了!他也收點小禮,禮尚往來嘛!也推薦一些親朋友好友,為國進賢嘛!但是這樣坑害人命,他還是做不來的。
祝纓來的時候,他是抱著希望的,特別希望祝纓能夠查出來,是真的有這以一個人害了學生,劍指楊靜。但是剛才在宿舍里,他的心都涼了。
他雖是個文士,城府不夠深沉,但這件事他還是看得比較分明的。在場的都是可靠之人,以祝纓的立場、為人,如果有綹,早就說出來了。不說,就是自殺,自殺者的遺書寫的就是死因。
那就是楊靜逼死了學生。
楊靜能夠扛住其他的所有的事,卻扛不住「逼死學生」的罪過,他是驕傲的、對學生有感情的。
岳桓道:「我們,絕不想你做這樣的事。我見不得這樣的事,他也見不得。你,與二郎的父親,是不一樣的。以往有些事,可謂和光同塵,如今,不要髒了手。」
祝纓道:「您不太了解我……」
岳桓道:「你老老實實地走正途!莫要自我感動才好!」
祝纓笑道:「你這是怎麼了?又想到哪裡去了?我會把另兩個學生的事告知京兆、大理的,往好處想,如果真的有人背後弄鬼呢?言語可殺人吶!」
岳桓認真地警告:「莫要弄鬼!劉叔父離京前對我說,要是你弄險,就讓我告訴你:老實點。」
祝纓張了張口。
岳桓打了個噴嚏:「回家吧。」
…………
祝纓第二天早朝後便叫來了趙振,趙振是大理寺的人,讓他設法提醒裴談。京兆府姚臻那裡,則是讓京兆府里的差役們稟報姚臻。她則讓祝晴天去查訪那兩個學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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