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哦?」
祝纓微笑道:「臣無私兵、無親軍,上次到北地,前有鄭侯、後有冷侯,都不用臣操心。如今,陛下是不是把您的禁軍撥給臣一點兒?臣能信任的只有陛下,其他的,不熟啊。」
皇帝也笑道:「你節度北地的時候,難道就沒有用得趁手的了?」
「臣是文官,也不練兵,」祝纓說,「且禁軍久疏戰陣也不是好事,禁軍守衛宮禁,職責重大,也不宜貿然都換成了募兵。既不能換,時不時地就要練練本領,以免懶散懈怠。您看呢?」
「好。」
「不要膏梁紈絝,要聽管教的。年輕點兒、沒經驗無所謂,臣從頭開始調-教,新朝新氣象。經了這一陣回來,您再看,經過的與沒經過的,精氣神兒就是不一樣。」
皇帝想起了溫岳所領的北地子弟招募來的兵馬,現在這個挑選人,等於是在禁軍範圍內的挑選招募,這讓他很是心動:「准了!」
祝纓又說:「兵不厭詐,臣到西陲,或許會有些迷惑之舉,還請陛下用人不疑,毋聽庸人挑撥之言。」
皇帝關切地問道:「你要做什麼?」
祝纓道:「兵無常勢,水無常形,又或許要用詐力。要騙得過對方,有時候連自己人都要瞞著、騙著,以免人多口雜走漏風聲。這樣大的戰事,泥沙俱下,說不得要斬幾個以正軍法。」
皇帝稍作猶豫,也同意了,道:「我都可答允你,你一定要凱旋歸來!」
「是。」
祝纓的表情極平和,不見絲毫的緊張,一看就令人安心,皇帝的信心也堅定了起來。
祝纓出征,不似尋常將領那般盡力多討糧草輜重,戶部就在她手裡,她自己撥、自己用。又把趙蘇等人就在戶部,隨時聯絡。
接著是往禁軍中挑人,她很坦然地向皇帝點菜,如今的禁軍也比較像樣子貨,祝纓就要求皇帝從中選取皇帝想要保留、栽培的,她帶走。
皇帝允許她從禁軍中帶走一萬人,作為她的中軍。其中最核心的是五百北地子弟,祝纓最可信任的就是這五百人。
溫岳兒子被祝纓帶在身邊,撥人馬的時候撥得十分痛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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