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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日之後,小冷將軍派了三百人護送著昆達赤的使者到達了幕府。陳枚昂著脖子,身側跟著個吳沛,歪嘴笑著等著老頭兒:「老先生,別來無恙啊!」
當日扒他衣服的不是這個老頭兒,老頭還客氣地攔了一攔,沒攔住,哀聲嘆氣一回也就不再管了。陳枚沒給老頭兒也扒了,還出來迎接,是個有禮貌的年輕人。只是這臉,就沒有特別的真誠了。
通譯把話給翻譯了。
老頭兒作羞愧狀,道:「貴使,慚愧,慚愧。」
陳枚不在轅門與他磨牙,而是說:「節帥正在恭候大駕,請!」
一行人到了大帳,帳前列了兩排戟,老頭兒心裡沒底,半真半假地作受驚狀跟著陳枚進了大帳。帳中兩排坐著不少人,有文有武,大多數都是年輕人,臉上透著一股子生機。
使者行了個禮,抬頭一看祝纓,驚道:「座上莫不是當年的祝大人麼?」
通譯還沒說話,祝纓已經點了點頭:「是我,貴使,好久不見呀!當年,昆達赤還不是番主,為人直率可愛,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呢?貴使當年就陪在他身邊,這些年,竟沒有規勸一二嗎?」
使者仍是用番語說:「慚愧,慚愧,竟不能輔佐好我主,致使人主為人所迫,不得不與天-朝為敵。」他又將與小冷將軍說過的話再說了一遍。
祝纓道:「這麼說,國主現在能做主了?」
兩人沒有用通譯,而是各說各的語言,居然能夠聊得來。陳枚扯過通譯,小聲給他翻譯。不但是他,幕府里被祝纓捎帶過來的楊靜的學生們也是愕然。幾個月來,他們只道祝纓軍政、民政拿手,不想竟然……
那一邊,兩人已經寒暄完了,祝纓先安排使者休息,自己也要往京城去報訊。
使者被請去休息,陳枚好奇地問祝纓:「節帥,您懂番語?」
祝纓道:「我是在鴻臚寺管待過四夷,怎麼能不略懂一點語言?」
是真懂!陳枚半張了嘴,又覺得這樣子有點蠢,忙閉了嘴。祝纓道:「你去管待他,盯緊了。」
「是!包管不叫他瞎打聽!」
幕府的年輕官員們也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「節帥居然還會番語」這個消息,祝纓卻不肯讓他們都休息了:「使者既然來了,這場戰事不會拖太久了,你們幾個,有什麼打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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