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仙姑還是有些遺憾,祝纓對著自己身上比劃,道:「不過回家得把現在的衣裳改一改。這兒,掐個腰,還有這兒這個,收一收,穿著不得勁兒。」
張仙姑繞著她轉,將幾處都記下了,說:「那也行。」
花姐道:「好啦,這些我都記著,回去再理會。該動身了。」
……——
早飯過後,徐知府還是跟著祝纓等人走,他這一夜睡得也不安穩,此時頭點得像小雞吃米。一行人出了清風樓,又見許多士紳百姓圍著。
祝纓與他們招呼,她離開十年了,一些老人已經過世了,一些孩子長大了。祝纓不時與他們交談,一路聊出了縣城,說:「我回來了,以後見面也容易了,別跟了,該怎麼過活還怎麼過活吧。」
一些人回去了,另一些人依舊跟著。
跟隨的人越來越少人,路過趙蘇家時,祝纓道:「你們一家難得團聚,先在家裡安頓?」
趙蘇回頭看了看車隊,道:「我送您回去,再回來也不遲。」
趙娘子依舊是個有什麼說什麼的性子:「阿妹莫管他,叫他去!」趙蘇分出自己的行李給父母放家裡,留下妻兒,自己則押送著祝纓的東西,跟著去阿蘇家。
好容易到了州界,徐知府終於放心了,拱手道:「送君千里,終須一別,一路平安。」
祝纓也笑道:「借您吉言了,安頓下來,我會去拜訪您的。」
徐知府心頭一緊,硬著頭皮說:「恭候大駕。」
祝纓微微一笑,與蘇鳴鸞等人往山里進發。
進山的界碑還是祝纓在的時候立的,下半截長了些青苔,蘇鳴鸞笑道:「接下來的路,咱們可以放心地走啦!」
蘇喆笑得特別大聲!
一行人在中間一個小寨里歇息了一晚,吃過晚飯,花姐就說:「你與乾娘住一屋吧,卻才一個學生來說,遇著難治的病人了,我得去看看。不定什麼時候回來,也不定要搗鼓些什麼,我單住一間就得。」
這裡花姐比祝纓還熟,祝纓也放心,笑道:「好。」
她也不馬上就睡,而與山雀岳父等人一處說話。山雀岳父等三人年紀也大了,精神不濟,卻都願意與祝纓多說兩句。路果、喜金是訴說藝甘洞主的無禮:「過幾天就來人罵一回,還派人到我的寨子裡抓逃奴!嘿!咱們哪裡來的奴隸?我告訴他,我們家可沒奴隸了!他又沒與咱們訂那石頭上的盟,到了我家,就是我的農夫了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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