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項漁感覺頗為良好,從一個商人的角度出發,這筆買賣是賺的,從一個「讀書人」的眼睛裡看,廢掉人牲,是文明的。何況還有勸課農桑,又要給藝甘洞主一個正經出身。
項漁認為,最大的阻礙可能是之前仇恨有點兒深,需要勸說。
豈料走了三天才到了藝甘家的新大寨,被帶到藝甘洞主面前,這老頭兒聽完了他的說詞,當場就暴怒:「還要來騙我嗎?」
項漁也傻了:「我是誠心來的!」
藝甘洞主原本的大寨不在這個地方,原來的家離「祝家莊」也就二里地,現在被迫搬遷不就是因為當初好心,同意祝纓在那兒設集市做貿易麼?
現在倒好,自己的好地方沒了,被迫搬進深山。
他不信。
非但不信,寨子裡的年輕人義憤填膺,要把項漁給祭了天。虧得胡師姐一柄短刀削鐵如泥,一手彈子準頭也足,與幾十名祝青君練出來的青壯,結陣護著項漁殺出了大寨。
貴重的禮物也丟了,項漁大怒:「真是不可理喻!」
幾人一路狂奔,在邊界的地方遇到祝青君提刀等著他們:「你們遇到強盜了?」
項漁可算見著了救星:「藝甘老頭兒欺人太甚!這都是他打的!你可一定要為我作證,咱們求大人報仇啊!」
兩人直回縣城,祝青君沒有說話,項漁先哭訴:「大人,我也不是怕死,也不是為我自己難過。他們哪兒是打我,這是鐵了心與您作對啊!」
祝纓沒有生氣,道:「知道了,你受苦了,下去休息吧。青君。」
「在。」
「你派人去吧,給藝甘洞主再捎個話兒,就說,我這別業如今還要住,不能給他,但他可以回來,那一片地荒了很久了,我也不曾圈占。他還可以搬回原來的寨子。如果不放心,我可以與他對天發誓。」
「是。」
祝青君又託了一個過路的西卡族的商人捎話。
又過五天,商人回話:「差點把我也給打了,看我是西卡的,才饒過了我。他們並不相信你們。」
藝甘洞主之前吃虧太大,一朝被蛇咬,無論如何也是不肯相信了。
祝青君暗中警惕,散出了更多的探子,以防藝甘家偷襲——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,稻子快在熟了,這個時候很容易招來藝甘家的混蛋偷割稻穀、放火燒莊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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