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娘子一想也是,嘀咕一句:「她接下來要幹嘛呀?」卻又不要求趙蘇回答,拖著丈夫回房休息去了。
那一邊,張仙姑也問祝纓:「你接下來要怎麼辦呀?人吶,不能人鬼不共,也不能把心都扒給了人。」
花姐道:「鹽可是個要緊的東西。」
祝纓道:「咱們都是聽趙家阿姐說,剛才你也在,可聽到他們提了?」
花姐道:「那你也想想萬一他們提了,要怎麼接。我瞧著,他們興許有這個心。你呢,唉,多少年前就惦記著梧州鹽貴。我不信你忍心叫吉遠府的人吃淡。你可想仔細了。我不攔你做好事,做好事時也想想你自己,成不成?」
祝纓擺了擺手:「好。」
巫仁心裡著急,見花姐竟不再勸,自己想說話死活張不開嘴,跟著花姐離開張仙姑的屋子,一氣跟進了花姐房裡。
花姐問道:「怎麼?有事?」
巫仁點頭,對花姐道:「大娘子,咱們大人不會真的要便宜那些人吧?」
「別擔心,她有分寸的。」
「我可真怕她又胸懷天下了。有公心的人固然令人敬佩,但如果是自己心中親近之人,卻總是恨不得她能夠自私一點才好!不能因為人好,就要叫好人吃虧!」巫仁說。
花姐道:「不會的。」
巫仁道:「丞相過的是什麼日子我想像不到,可我在山下住過,見識過那兒刺史府,在別業里也見識過京城送到府里來的各種精巧珍玩。您比一比,大人在京城過的日子,再看看現在,回來綢衫都沒見穿幾次。大人又有許多的事要做,還要經營梧州,樣樣要錢!鹽利厚的!他們有了果子、有了甘蔗、有了會館、有了糧食,養兒子也沒有這樣的!」
花姐知道巫仁,見生人如畏猛虎,不被逼急了,能不說話就一字不言,見熟人話如泉涌。忙安撫道:「知道知道。她比咱們清楚。」又打趣巫仁,讓她做司戶是對的:「一個你,一個祝銀,可把她的家守得牢牢的。」
「當然!」巫仁理直氣壯地說。
花姐一樂,道:「她會做什麼,我也想不到,不過,她不是個濫好人。你忘了她在山下整肅時的手段了?」
巫仁呆著臉,沒想起來,花姐伸出兩根手指:「二十。」
巫仁恍然:「對哦!」
「這下可以安心睡覺去了吧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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