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爹說,只因梧州鄰近的兩州一府互不統屬沒有一個統籌的,單個兒誰也困不住您。可真將他們逼急了,兩州一府合力將您圍住,您也麻煩。」
祝纓點了點頭,道:「哦,朝廷還是這麼缺德,看來我不用擔心胡人和西番了。」
陳枚苦笑道:「您別取笑。阿爹說,您比政事堂高明,政事堂能圍困,您必會設法破局。只恐這破局的法子不會太和氣,到時候不免兩敗俱傷。請您高抬貴手。還是彼此和諧、相安無事的好。」
祝纓問道:「百姓就活該吃淡的?」
陳枚道:「鹽政,政事堂會管一管的,就是邵俊的父親,打算派他統籌一下……」
祝纓道:「他一個人不成的,他是鄭七的故吏,有許多人情他都要顧及。且辦法誰不知道?能把這法子不折不扣地執行了,才算完。這事兒啊,還要有一個鐵面判官鎮著才好。這樣的人難選。冼敬也會想插手的,他手下的那群野豬,嘖!」
陳枚虛心地請教:「那叔父的意思是?」
「我的辦法,告訴了他,他也用不了。」
「您先說嘛!」
祝纓道:「殺。」
陳枚噎住了:「殺……那個……」
祝纓道:「我就說,他用不了。」
陳枚苦笑道:「豈止這一件事用不了?戶部的姚尚書,也說,抑兼併的辦法,他也用不了。殺了這一個,換上另一個,也是換湯不換藥,一樣的。何況這樣做一定會開罪許多人,史上這麼幹的,最後無不被拿來平息眾怒……」
祝纓雙手一攤,道:「你們什麼都知道,就是不做。我哪裡比政事堂高明了?只不過是我真的會動手罷了。
回去告訴你父親,想要不得罪人而辦成事,是不可能的。梧州的鹽場不大,產量本來就不多,我自己吃還不夠,流出去的不會太多,讓他不用太擔心。他自己也做過刺史,難道不知道這些諸侯的把戲?被扎一針,就能哭得像被砍掉了胳膊。
讓他放心,我還要守孝呢,近來不會再激怒陛下和朝廷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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