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去吧。」
趙蘇走後,祝纓將寬大的書桌清理乾淨,在上面鋪上了一張大大的素帛,開始畫地圖。將這一個月來自己探知的路徑,先打個草稿,更精細的,還需要接下來再上心。
另一邊,趙蘇擬了草稿,他知道這其中內容的驚世駭俗,再三斟酌,到午飯時也沒寫好。吃了午飯繼續寫,寫了兩天,才把草稿拿給祝纓看。
祝纓一看,條理清晰,要求明確,日期也對,甚至寫了「某月某日至某月某日期間,趕到福祿縣某處集市,向某人報到,即可被引入山中考察」以及「如被選中留下,包食宿,未被選中,有一技之長,願意留下,也與房舍安置。願意回鄉,發路引、盤纏。」
祝纓看了,道:「不錯。」開始蓋印,分發。
……——
道路的關係,訊息傳播得也慢,祝纓沉下心來在府里畫圖、處理庶務,陪張仙姑,抽空去學校教教課、到街上瞎蹓躂。給學校分了班,花姐、二江乃至周娓等都被拖來教與阿撲水平相仿的,以及入門的學問,巫仁、趙蘇教更深奧一些的,巫仁主教一個算術之類,其水平堪與祝纓教學生相提並論,枯燥且乏味。趙蘇好些,聽課的人更喜歡上他的課。
另一邊,告示也以奇怪的方式傳播了出去。
梧州境內的還好,頭子就是個女人,大家日子過得也挺美。
梧州之外,告示就散布得不那麼名正言順了。趙蘇派人,先給進山貿易的商人塞了幾張,由商人帶下山往遠處去。再派人送了一些到福祿縣,讓自己的父親分發。
他爹娘也是精明人物,派了家丁先到吉遠府,往客棧等處張貼分發。吉遠府自祝纓經營以來,往來客商便絡驛不絕,見到這麼一份奇特的招賢布告,也都議論紛紛。
徐知府起初不知,過了三天聽衙役議論才知道了這麼一件事,下令去把布告繳來。衙役去了客棧,半天空手回來:「大人,小人不曾看見有什麼求賢布告。」
「胡說!明明是你說有的!」
衙役摸摸鼻子:「小人也是聽說。」
徐知府很是疑心他們心中還惦記著前不知多少任的上司,故意隱瞞,氣得要打,衙役們又互相求情。龐司馬對徐知府使了個眼色,又假意相勸,徐知府才斂了怒容與龐司馬二人退到後面密議——二人索性親自去查繳!
也不帶這些衙役了,就帶自己的家丁親隨!
他們一走,衙役們就開始互相埋怨:「又闖禍了吧?」
「掌柜的平日沒少照顧咱們,能攔就攔,哎喲,快點兒!去報個信兒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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