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好清清嗓子:「您可夠會給大伙兒出題目的。」
「你說那些小崽子發癲的事兒麼?」
小崽子們的爹不由自主地縮脖,他們是臨時被邵書新給「請」來的。江政不能給他們所有人都扣押了,他們一回到家,又被邵書新給薅了來。當時不知道是為什麼,現在明白了,怕是眼前這人點的。
他們一個個苦哈哈的:「大人。」
祝纓擺了擺手,與邵書新先進了大帳,顧翁等人要入內,卻被攔了下來。
帳內,邵書新道:「您是怎麼想的?把那樣的……給那群……」
「隔太遠了,反正我也用不著了,索性給他們留著傍身,」祝纓說,「反正,大理寺最早是鄭相公手裡的,他也不用我這個,就留給小崽子們了。」
邵書新道:「我已弄不明白您是怎麼想的,也不想弄明白,您該對相公們解釋,他們信不信,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。」
「鄭相公怎麼說?」
邵書新給了祝纓一封信,臉上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。
祝纓拆開信一看,鄭熹信中口氣並不激烈,但斥責的味道還是溢了出來:你也太狠了,安排南人搞事,是見不得朝廷安寧嗎?我不管你手裡還捏著什麼陰私把柄,但是別玩過了。把柄這種東西,有時候可以帶來利益,有的時候反而會讓人魚死網破!
我可以給解釋的機會,別人恐怕不會聽了!對了,陳萌也被陛下罵了,你這老鄉也夠倒霉的哈。邵書新派過去了,他的事兒,希望你能慎重考慮。江政不干我的事兒,也沒覺得他能怎麼著你,但是請你記住了,他的背後是朝廷,別玩得太過火。
祝纓嘆了口氣:「我認不認,也都是這樣了,對不對?」
邵書新道:「說好的,各自安好,您這對吏部侍郎下手,是不是不太好?」
祝纓道:「罷了,這事兒,我已經給了你們解釋了,信不信的,各憑心意。這些崽子,活該挨打,是該長記性了。說眼前的事兒吧。」
「江政要封山。」
「唔,鹽政不好做呀,朝廷鹽場不是沒有利潤,是利潤進不了朝廷的口袋,都被人分了。這裡面的彎彎繞繞,咱們不必多說,都明白。我可以幫你把鹽政的事兒順利推行下去。」
「要我做什麼?」
「讓江政自己玩兒自己的,繞過他,」祝纓指了指帳外,「你要動鹽政,鹽的產量一定會波動,我的鹽場,可以幫你調節。通過他們——」
即以福祿縣為中轉,「走私」。邵書新需要穩定產量,包括平抑鹽價、打擊鹽商之類,祝纓這裡需要貿易,交易一些必需品。雙方繞開江政,由邵書新做山外的後盾,把江政這個能幹的、為朝廷著想的人給架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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