梧州本來就沒養多少兵馬,三年戰爭之後,大部分的土兵都復員回家了,其中一部分人還殘疾了。現在,修橋鋪路、挖渠種田、建城蓋房,也都需要這批人。現在生,來得及生也來不及長大。而招倈流亡,安南對附近吉遠府等處的普通百姓沒有太大的吸引力——人家日子過得下去,沒道理進山。
情勢頗為嚴峻。
趙蘇提議:「一則多派耳目打探西番,一有異動及時預警。二則暫時減少力役,讓百姓恢復一陣子,設若西番驟然發難,咱們徵兵時百姓也能有餘力。」他也明白,對一個國家而言,不知道就罷了,一旦知道旁邊多了一股勢力,試探是肯定有的。如果知道是祝纓在這兒,這個試探極有可能是一文一武、雙管齊下。必然要有所準備。
祝青君道:「不若抽選一千精壯,專訓騎兵。要奴隸出身,現有家有業的人,這樣的人最肯守家。西番在安南是客軍,騎兵突襲有奇效,一旦受挫,他們容易退回。」
都有道理,就此大家又討論了一番。工程是不能停的,無論做什麼,這些都是根本。最終選擇了趙蘇提的第一條,以及祝青君的提議。
最後便是宿麥的收穫以及春耕,直到都安排完,祝纓才宣布散會。
……——
這一天,前面的事情張仙姑並不知情,她只知道晚宴的時候顧同等人也來了。人都是她認識的,見眾人都「變老了」,她心中對這些人的意見也被暫時壓了下去,只說:「來了就好,來了就好。」
卻又不與他們說太多,只管逗著阿撲說話。阿撲還有點不好意思,覺得自己是個大人了!他這話又引得眾人一陣的笑,郎睿道:「好好好,你是大人了,矮冬瓜!」
阿撲大怒,跳起來要打他。
一片和樂。
顧同等人也沒機會再試探詢問。
那日宴後,祝纓也不總在府里,她更喜歡陪著張仙姑在西州城到處轉悠。用一口驢子,穩穩地馱著裹得嚴嚴實實的張仙姑,祝纓就牽著驢,帶她去看各處工地。張仙姑愛看這個,她還愛看穀倉,愛看到處瘋跑的小孩兒。愛看地里的莊稼,念叨著西州的宿麥種得叫人著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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