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嶼白:「……」
不僅是小吃,阮稚對夜市上的小玩意兒也格外著迷。
吹糖人的她要看看人家吹了個什麼東西,捏泥人的張望張望人家做得像不像,甚至有個賣平安符的老奶奶,她也要停下來挑兩塊符,才滿意離開。
作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,江嶼白對阮稚虛假的虔誠十分不解。
說「虛假」是因為她沒有任何宗/教/信/仰,說「虔誠」是因為她每次遇到寺廟總要拜一拜,買上一塊平安符。
江嶼白說她掉進了某種奇怪的消費主義陷阱,阮稚對此極為不滿。
「圖個吉利,你懂什麼呀。」她捏著平安符的手頓了頓,而後氣呼呼將兩塊平安符塞進自己包里。
兩人又逛到一家剪紙工藝品店,聽說是定城特色剪紙技法,別的地方見不到,阮稚又樂呵呵買了幾幅小裝飾品,打算當禮物帶回酒店分給其他人。
「這個是給蕊哥的,這個是蘇學長的,這個是堯哥的……」她把所有東西整理好,小心翼翼撞進禮品袋中,而後一股腦塞到江嶼白手中,把他當免費苦力。
江嶼白掂了掂手中的禮品袋,幽幽嘆口氣。
他問阮稚:「你是不是忘了個人。」
阮稚還在和他置氣,沒有理他。
她沉默了會兒,自己悄悄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人名,並沒有發現把誰忘了。
阮稚覺得江嶼白是在沒話找話。
江嶼白可憐巴巴指了指自己:「我的呢?」
「自己不會買啊?」阮稚白了他一眼,沒好氣道,「你不是看不上這些嗎,我買的小禮物可配不上您高貴的身份。」
江嶼白被她噎了噎。
見她還在因為自己說她掉入消費主義陷阱這事生氣,幽幽嘆了聲。
只是想讓她理智消費而已,又不是不讓她買。
江嶼白把手機遞到阮稚面前,上面是去某個地方的導航:「請你吃蛋糕,別生氣了。」
阮稚定睛一看,是她在車上搜攻略時看到的甜品店。
聽說他要請客,阮稚氣消了大半。但她不想讓江嶼白看出來,清了清嗓子,故意拿喬:「勉為其難吧。」
江嶼白知道她這是消氣了,笑眯眯道:「走吧。」
甜品店在街盡頭。
店面很大,是當下流行的奶油風裝修,布置精緻,一盞落日燈投下暖融融的光芒,灑在玻璃櫥櫃中精緻香甜的蛋糕上,溫馨甜美。
江嶼白晚上被阮稚塞了太多小吃,此時已經吃不下其他東西。
阮稚便只點了塊提拉米蘇和兩杯檸檬紅茶。
店裡熱鬧,角落像是搭了一處臨時的小台子,似乎有什麼節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