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來不及反應,雙手便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握在掌心,滾燙有力。
他微微低著頭,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尖,她似乎能嗅到一抹若有似無的獨屬於他身上的清澈的味道。
他似乎跟她說了什麼,像是在講解投籃的動作。
可她什麼也聽不到。
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快速又強烈的聲音。
這人——!
完全不懂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啊!
「懂了?」江嶼白低聲問。
「嗯。」阮稚含糊地應了聲,早就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了。
「用力。」
江嶼白握著阮稚的手一起發力,可阮稚渾身發軟,哪兒還有半點力氣聚到手上。
她隨著他的指令鬆手,籃球沒有被投出去分毫,順著她的指尖滾落到地上。
阮稚聽見江嶼白低低地笑了一聲。
她心裡發虛,大腦昏昏漲漲的,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想什麼、做什麼。
她滿臉茫然地望向江嶼白。
江嶼白以為她在自責,安慰她:「沒事兒,獎品已經拿到了。」
阮稚沒吱聲。
江嶼白把獎品拿給蘇硯晞,蘇硯晞抱著皮卡丘,笑吟吟朝兩人道了謝。
不知為何,阮稚總覺得蘇硯晞看自己的眼神裡帶了一抹揶揄。
從遊樂區出來,阮稚整個人處於大腦宕機的狀態。
她渾渾噩噩地跟在兩人身後,滿腦子都是剛剛江嶼白抱著自己的畫面。
——如果那算抱的話。
阮稚和江嶼白兩個人都不太在狀態,倒是蘇硯晞玩得徹徹底底,今天十分開心。
晚上還有一場煙火大會。
廟會逛得差不多了,阮稚提議直接去江邊找個視野不錯的觀賞位,既能占位,又能好好休息下。
蘇硯晞這回拒絕地十分乾脆:「我就不去了,你們去吧。」
阮稚想挽留他,蘇硯晞朝她眨眨眼:「我有點累了,想回去休息了,而且我對煙花沒什麼興趣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阮稚蹙了下眉,「煙花很快就結束了,既然都來了,不看完再走嘛?」
「就是。都這麼久了,還差這會兒麼。」江嶼白癟著嘴,小聲吐槽。
阮稚疑惑地看他:「你說什麼?」
「沒什麼。」他囁嚅了聲,轉開視線。
蘇硯晞笑了笑,對阮稚道:「我今天特別開心,真的很謝謝你。」
他把阮稚往旁邊拉了些,對她小聲說了些什麼。
阮稚霎時臉頰通紅,連連朝他擺手:「不、不是你想的那樣!」
蘇硯晞笑意更甚。
江嶼白站在一旁,並不知道蘇硯晞和阮稚說了什麼。但兩人親昵的舉動落在他的眼中,就像是扎在心尖的一根刺,怎麼看怎麼難受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