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胭嬌笑問道,「前一段不是阿柳常跟你在一起學些騎射麼?」
「卸磨殺驢,」
沈晏樟頓時跌足笑嘆道,「三妹妹,阿柳他卸磨殺驢吶——虧得我之前用心帶他,他熟了這些,如今交了新友,日日在一起——倒把我丟一旁不理了。」
「他交了一個什麼人?」
沈胭嬌關切道,「問他他便是笑,只說交情尚淺。」
要麼說這弟弟大了,便有點惱人了。
「聽聞是也和那位傅先生相識的,就租住在那書館臨近的一個小院子裡的那位賈兄弟,」
沈晏樟忙笑道,「聽聞是做馬場生意的,性情十分灑脫,於相馬、養馬、醫馬等之類事上,懂得甚多,連傅先生都稱讚的。」
沈胭嬌這才想起,之前阿柳跟她提過,這個賣馬的,長得有點像錢玉青。
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錢玉青那位才認下的親哥哥。
「他有個妹子麼?」
沈胭嬌忙問了一句。
「有,聽說是才認的,」
沈晏樟忙道,「上次我也是聽阿柳問起賈兄,賈兄親口說的,是認了一個親妹妹,不過也給親妹妹議了親,今年就要出閣了,聽說是雙方都十分滿意的。」
沈胭嬌哦了一聲。
心裡有些替錢玉青歡喜。找了親哥,又尋了一門滿意的婚事,想來依著錢玉青的性子,日後應是過的挺好的。
不過也覺得這世上緣分有些奇妙,阿柳竟然與錢玉青的親哥哥,成了好友。
錢玉青哥哥原來姓賈?
那錢玉青的本姓,便是賈了?
等日後有機會,也可再問問錢玉青,若是住的近了,倒也可邀她過來說話。
沈胭嬌才這麼想,誰知沈晏樟下一句就打破了她這念頭:
「聽說他妹子是遠嫁,」
沈晏樟笑道,「嫁到他們老家那邊了——有族人依傍,以後的日子更穩妥些。」
沈胭嬌:「……」
看來日後是見不到錢玉青了。
……
「阿嚏。」
正和阿柳在院子裡說話的錢玉青,忽而打了一個噴嚏。
「柳兄弟,」
錢玉青笑道,「聽聞你才納了一房妾室?」
她和沈胭嬌這俊俏的弟弟,也算是不打不相識。
由於她搬到了傅明霈給她的這小院子裡,便和阿柳見面漸漸多了,又都和傅先生相熟,慢慢她和阿柳便也開始稱兄道弟了。
「怎麼,賈兄羨慕了?」
阿柳正在琢磨一個棋局,明日他和傅先生說定了,要破這個局,便多思了片刻。
「自然羨慕,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