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路沈胭嬌和雲官都染了一點風寒,一行人便在一處驛站暫且修整。
好在有葉堃在,行李中好藥材一點不缺。
這日夜裡,沈胭嬌喝了藥後,嘴裡被顧南章塞了一塊蜜餞,正要躺下,卻被顧南章又一把抱在了懷裡。
沈胭嬌頓時不好意思了,實在是顧南章抱她的姿勢,就跟橫著抱小孩子的姿勢一樣,真是有些羞人。
「放我下來罷,」
沈胭嬌掙了一下沒掙動,顧南章將她包裹得跟襁褓中的嬰兒一樣,嚴嚴實實的,「這成何體統……別叫人瞧見了。」
「誰能瞧見,」
顧南章一笑,「再說我在自己住的房裡,抱的是自己的夫人,被瞧見又如何?」
「我熱,」
大約是藥力起來了,沈胭嬌覺得身上發熱,掙了一下道,「你把我放下,裹得太厚了——」
「發些汗,」
顧南章哄她道,「熱就好退了——你好好待著,等你好了,前面有個好地方,走到了那邊我帶你去轉轉。」
「什麼地方?」
沈胭嬌疑惑道,「這路上我可看了這一帶相關的遊記,並沒聽說什麼名勝之類。」
想了想又道,「你莫非說的是那遊記里提過的石窟?」
「不是,」
顧南章一笑道,「那石窟離著官道有些遠,這回我們不去那邊,我說的也就不過是官道不遠處的一處石壁。」
好奇著顧南章說的是什麼,修整了幾日後沈胭嬌徹底好了,倒是雲官還有一些咳嗽,不過也無大礙。
在上路之前,葉堃這回在驛站就先熬過兩次湯藥,讓大家都一起喝了兩回,消減些這幾日積攢的寒意。
又行了一段後,顧南章特意讓一行人繞了一截,到了他說的那處石壁前。
由於這時正是一段山路,顧南章說的這石壁,其實看起來很尋常的一面崖壁。
「你來,」
顧南章扶著沈胭嬌下了車,笑道,「你過來瞧瞧這石壁上的東西——」
沈胭嬌疑惑走過去。
「看什麼?」
還以為他說的是石縫裡的枯草,沈胭嬌瞧了瞧,不解看向顧南章道,「這草……也和京城那邊似乎沒什麼太多分別呀。」
「不是草,」
顧南章失笑,伸手在一塊石頭上使勁抹了幾下,給沈胭嬌指著一處道,「你仔細瞧瞧。」
沈胭嬌疑惑地走近幾步,細細瞧了瞧後吃驚道:「石頭裡嵌著的……是魚還是蟲子?這是……誰畫的,還是——」
這塊石頭上,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圖案似的,細細看過後,才能看出像是一個個不同樣子的魚蟲圖紋似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