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嘉均心急的解釋:「鹿雨,那件事是我不對,但是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,我不知道你爸想從你這里打財產轉移的主意,我也被他騙了。」
「你捫心自問,我除了這事做錯了,其他哪裡還有對不起你的地方,況且事情不是沒成功,你也要判我死刑?」
鹿雨嘴角輕扯:「我眼裡容不得沙子,做了我們就say goodbye。」
「你不是眼裡容不得沙子,你是已經有別人了吧。」賀嘉均焦急的拽了下領口,指著程朔:「是不是因為他,你是不是為了這個狗男人才甩我!」
……
程朔被手指著勉強還能忍,但是狗男人這話一出來,當場就被氣笑了。
他睨他一眼,回頭對鹿雨說:「我是狗男人?」
鹿雨瞪了他一眼,臉上仿佛寫著你添什麼亂吶?
程朔挑眉道,仿佛也在說那你跟他說明白了。
鹿雨看著他狹長的眼睛,捕捉到他細微的表情,有點兒心領神會了。
狗男人,不是!騷男人還會帶她騙人了?
鹿雨抬眸,給了賀嘉均一個正眼,抿了抿嘴說:「賀嘉均,我最後再說一遍,我做什麼都用不著跟你匯報,我甩你也是你不做人事,你會上鹿向乘的當,你心裡想做什麼自己清楚,成年人做就做了,別委屈自己裝小白兔,我言盡於此,現在拿著你的花,從我家出去!」
這串話刺痛了賀嘉均,他冷峻的面色被擊潰,姿態狼狽的試圖留下什麼:「鹿雨,你會後悔的。」
「這世上男人一大把,我談的起也換的起!」
鹿雨把玫瑰花扔出門外,轉頭撞見程朔如炬的眼神,他看了一齣好戲,也被拖進了這出戲裡。
頃刻間,她急躁的情緒平靜下來,耳垂不知不覺還帶上了點粉意。
程朔抱手往後靠,認真誇她:「以前有眼不識泰山,沒看出你還是個這麼有魄力的姑娘。」
鹿雨哼哼一聲:「你沒看出來的東西還多著呢。」
……
——
下午一點,鹿雨和程朔到了美院。
一到學校,鹿雨的情緒就調整到工作狀態,她穿著正式的黑色長裙,化了淡淡妝容,長發勾在耳後,整個人纖細漂亮。
兩個人來到美院大廳外,從窗外看,能看見裡面豎著很多畫板,有學生在考試。
程朔用旁觀者的身份去看裡面的學生,他們坐在那裡,像時光里的少年,自信張揚,不染塵埃。
鹿雨微微側過臉,聲音認真。
「別看學生和老師這層身份,大家都是文學藝術的搬運工,每個人的畫法不一樣,思維也不一樣,這種不一樣能造就很多藝術出來。」
「可藝術有瑣碎,有矯情,有失敗,但當你畫完一幅畫,又覺得那些不值一提,因為那支筆上,有平和,踏實的力量。」
鹿雨的聲音柔柔淡淡的,明明清風化雨,但程朔真切的感覺到重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