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知我者莫……」如你這兩個字還沒說出口,簡悅眼神敏銳的對上鹿雨身邊的男人,她見人不少,這種灑脫隨性的人就挺特別的。
簡悅心裡打著小算盤,她看了鹿雨一眼,眉頭朝她微微一挑,很明顯準備考驗他。
她的考驗就是犯起職業病:「帥哥,做個自我介紹?」
再心思縝密的人也逃不過自我介紹。
他既沒不樂意也沒敷衍,而是認真回道:「程朔,工程的程,撲朔迷離的朔。」
之後,他又添了一句:「今晚她的跟班。」
他的聲音平淡,沒有過多寒暄,幾句就表達了態度和立場。
在簡悅心裡,一直覺得一個民宿小老闆應該是熱情會來事的,開店嘛,必須會點花言巧語。可今日一見,她從他臉上看到了平和,外加城市裡很稀有的那種沉靜。
這種感覺很遙遠,只有山或者涯能和他聯繫起來。
簡悅這會有點理解,鹿雨這性格為什麼能和他談的起來,大概兩個人都不在物慾橫流的社會,都視金錢如糞土!
「鹿雨說你身材不錯,有沒有興趣來我公司當模特?」
……
鹿雨:哪壺不開提哪壺……
程朔掃了鹿雨一眼:「她應該也說過我是他房東。」
「說過。」簡悅還沒放棄:「不過,你可以搞個副業。」
「有副業了。」
簡悅道:「種花?」在雲南那個地方,花農最常見。
「養馬。」
簡悅以為自己聽錯了:「什麼?」
點歌台,簡悅拉著鹿雨說話,表情驚奇:「你這房東他還養馬啊?」
鹿雨莫名:「他和朋友合夥搞了個馬場,規模不知道,我沒去看過。」
簡悅「嘖」了一聲:「能駕馬,肯定能駕你。」
鹿雨對她胡扯的本事嘆然叫絕,不過,真到那時候,誰駕誰還不一定呢。
鹿雨骨子裡確實有不服輸的因子,要不然不會跟鹿向乘對立這麼久。但在喝酒方面,她對一些千杯不倒的人還是服氣的。
唱完歌,大家坐下來喝酒,沒完什麼過分的遊戲,就是一個很普通的酒局。
鹿雨雖然是今天主角,但她並沒怎麼說話,不過她向來如此,外表清冷內心也熾熱不到哪去,久而久之,認識她的人也都習慣了。
千人千面,酒局上總是不缺熱烈張揚的人,他們能帶動氣氛,怎麼也不會冷場。
鹿雨坐在沙發上端著杯子,看著簡悅招呼上程朔和他拼酒,他的酒量她不知道,但是她知道簡悅深不見底,所以他肯定討不到便宜。
幾場下來,果然,簡悅仿佛對酒精免疫,而他揉著額頭,有些醉了。
鹿雨看著桌上的酒瓶,心裡有了大概的估算,不常喝酒的騷男人,跟她酒量不相上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