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第三條原因……」他頓了頓,拉長聲音:「第三條原因你真要……聽?」
鹿雨不置可否:「聽!」
程朔笑了一下,又淡淡道:「那時你剛來民宿,臉板得跟關公一樣,難相處死了,也沒時機開口。後來關係緩和點,說了又怕你尷尬,覺得都這樣了不如不說。」
「我為什麼會尷尬。」鹿雨覺得是他在狡辯,她感謝都來不及,怎麼可能會這樣。
「還記得在白沙我誇你嘴小巧,其實也不是憑白亂說,當時你人事不省,我給你做了人工呼吸。」
鹿雨聽完自然而然說:「你在救我,人工呼吸,很正常。」
程朔看她這麼穩定,又繼續說:「後來你恢復了一點呼吸,怕你被活生生凍死,我脫了你衣服幫你取暖。」
鹿雨眼神古怪:「脫到什麼程度?」
程朔笑一下,表情意味深長。
「……」
鹿雨沉默了兩秒,嘴角艱難地扯了扯。
程朔身上雖然沒有太多表情,但明顯目光有點兒閃爍,鹿雨看他這副樣子,眉頭越皺越高,十個感嘆號都不足以化解她此刻內心的無語。
「那你看了幾眼。」
「沒細看。」
「呵呵。」
程朔看她冷笑的表情,口氣認真說:「當時沒時間想太多。」
「那我第一天來民宿,你怎麼想我的,是以為我來找你,還是心裡想又遇見被我看光光的女人。」
「沒脫光,給你穿著衣服呢。」程朔低沉的聲音傳到她耳邊:「我就說我說出來你會尷尬。」
鹿雨想了想,及時看開:「算了,我哪處你沒看過。」
這會她的語氣恢復如常,丟臉勁已經過去了。
「我告訴你那天我想的是什麼。」程朔端詳著她的臉,淡淡一笑:「那會覺得你又白又瘦,真漂亮。」
這話沒有過分刻意,就是一句簡單不過的誇讚,卻生動好聽。
鹿雨的視線往笛子上瞥了一眼,問:「你什麼時候學的笛子?」
程朔回:「十六歲,那會整夜睡不著,學點樂器打發時間。不想讓人知道,所以沒怎麼吹過。」
鹿雨看他,開口:「孑然一身,是不是挺難熬的?」
「有一年是,晚上坐在台階上盯著自己的影子想說點話發現無人可說,是有點壓抑。不過,壞情緒是暫時的,人不是要向前看也過來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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