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紅的?」
「一瓶紅的,一瓶白的。」
鹿雨看他走路平穩,不似喝醉,道:「這竟然還灌不倒你。」
程朔聳一下肩。
「你們喝這麼大,醉了幾個?」
「除了我和鍾洋,倒了七七八八。」
程朔走過去,走到她面前壓了壓她,嗓音帶著沙沙的沙啞:「聞聞臭不臭?」
鹿雨聞著他身上酒精和菸草味,頭一偏:「臭死了。」
實際他回來的路上,還吹了會風,散過味了。
程朔用下巴磨磨她的頭頂:「在聞聞。」
看他黏糊勁,鹿雨收回剛才的話,他這會明顯不正常。
她往他肚子上打了一下,眉眼一瞪:「快去洗澡!」
程朔低低笑了一聲,拉著她坐到沙發上:「頭有點暈,陪我先坐會。」
沙發一陷,他躺在沙發上,頭枕著她的大腿,眉眼安靜的看著她。
鹿雨能感受到他噴在她大腿上溫熱氣息,他的臉被酒氣浸染,鹿雨用手蓋住他灼熱的眼睛:「活該,叫你喝這麼多。」
程朔用眉骨貼了貼她的手:「大家一起灌,拒不了。」
鹿雨哼哧:「你們一群男的,喝酒有什麼意思。」
程朔拉下她的手,嘴角一笑:「不喝酒幹嘛?你的意思是叫小姐喝酒。」
鹿雨對上他的笑,不緊不慢道:「後來真沒叫?」
程朔揉著她的手,語氣認真:「沒有,看了還不信?」
「說不定你故意沒拍著她們呢。」
」也就那麼塊地方。」
鹿雨越說越過:「躲天花板上。」
程朔笑著一抿,語氣低沉:「那是貞子。」
鹿雨也覺得好笑,嘴角淺扯。
在沙發上坐了會,鹿雨腿麻,踢了踢腿:「起來了,等下醃入味了。」
程朔弓著腰身坐起,捏著她的下巴看了一下,她臉上有幾點淡淡的顏料,像只花貓一樣,他忍不住哼笑了一聲。
鹿雨睜著眼睛,平靜皺眉,這男人莫名其妙。
浴室里,程朔在沖涼,他往身上打了泡沫,仰頭搓著身。
這時,鹿雨開門進入,他的身影微微頓了一下,而後,又自然的搓著澡。
鹿雨對著鏡子看見了臉上的顏料,她就說剛才他的笑莫名其妙,肯定是臉上沾了點什麼。
她低頭,用水洗掉顏料,拿毛巾擦乾臉,眼神情不自禁向旁邊瞥去。
鹿雨透過玻璃看他,水汽中,他側著身,水從黑髮淋下,流到的他流暢結實的身上。
他弓著背,腰腹緊實,緊繃的背部很有力量感,發梢的水一直滴,他捋了把頭髮,動作野性蓬勃。
淋浴房有條磨砂線,正好擋著關鍵部位,鹿雨眼眸凝聚,看著他肌肉線條猶如在欣賞藝術品,突然,他關上了水,她眉眼輕挑,門一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