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朔說:「十天。」
鹿雨:「那好久。」
程朔:「嗯。」
程朔放開她,接過她的行李,把機場買的咖啡和蛋糕放她手裡:「回去還要一個多小時,先墊墊肚子。」
「飛機場不好吃,但也沒餓著,等會車上在吃。」
鹿雨提著打包袋,兩個人從大廳走到停車場。
飛機落地不久,雨又下大了,這一段路,鹿雨嘗到了淋雨的樂趣。
上了車,程朔從後座拿了起塊新毛巾給她:「擦擦臉。」
鹿雨擦完臉又擦著手臂,抬頭發現他平靜的看著她,她心一癢,俯身去追逐他微抿的嘴唇。
他的臉頰都是水,但嘴唇很熱,她吻上去,輕舔慢咬他的下嘴唇,像揣摩一件藝術品。
他任由她動,鹿雨黏軟的吻遍他每個細微之地。
等她親好,程朔收緊臂膀反客為主,按著她的後腦撬開她的唇齒侵入糾纏,這個吻潮濕又悠長,吸吮的她舌根發疼。
結束吻,鹿雨把掉在腿上的毛巾給他,毛巾上沾滿了她的香味,程朔接過,快速在身上擦了擦。
外頭雨聲磅礴,車內氣氛安寧。
鹿雨這會靜下來,講飛機上發生的事:「還以為這班航班會備降到附近城市,還好準時降大理機場了,廣播預報說大理雨下得很大?」
「大,還下了不久。」程朔拿出咖啡插上吸管,放在她手邊。
鹿雨呼了口氣,想起飛機上發生的事還信心有餘悸,喝了口咖啡定了定神說:「怪不得網上有人說以後來大理再也不坐飛機。」
程朔黑色的眼睛盯著她:「怎麼說?」
鹿雨抿了下唇,慢慢形容:「飛機一到大理在山上盤旋,搖搖晃晃的,遇到氣流時又直線下墜,下墜幾秒後又開始使勁往上飛了沒多久又往下掉,衝擊力特別大。」
「有些人驚慌恐叫,心態強的哭著在座位上寫遺言,心態弱的直接暈了過去。」
鹿雨頓了頓,還笑了一下:「當時我就想,要是真出事,你不是白跑一趟了麼。」
程朔看她時目光稍垂,壓著聲音說:「你怎麼會這麼想?」
「不管颳風下雨,我都會接你,不管山高路遠,我也會去找你,如果這都做不到,那我對你的愛也太輕了。」
他的回答和他的人一樣,赤城至誠,剛直堅決。
鹿雨唇角微揚,心知肚明說:「別人我不相信,但我相信你。」
程朔伸手在她頭頂揉了揉,淡淡一笑:「小雨點真乖。」
鹿雨拿掉他的手,他手臂彎曲的時候,才發現他手肘部位腫了一大塊,她湊近看了一眼,說:「你手怎麼受傷了?」
程朔偏頭一看:「沒事,屋頂上刮的。」
鹿雨認真說:「還沒事,明明都腫了,皮都劃破了。」
程朔擺動手臂,道:「一點也不疼,男人皮糙肉厚,沒什麼大不了的。」
鹿雨看他真沒事便不多言,打了哈欠問:「馬場和民宿還好嗎?」
「挺好的,都忙不過來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