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雨說:「不信。」
程朔站直,手在她鼻子上輕刮:「來,跟我去樓上,我帶你看張照片。」
鹿雨還在想他話里的真偽,程朔直接抱住她的腰使力,扛著她上樓。
樓梯上,鹿雨咬他背上的肉。
「你是不是當我母豬呢?」
「這樣省事。」
「……」
到了屋裡,鹿雨就看他東翻西翻,從一顆灰舊的鐵盒子裡拿出一張照片,很快照片到她手上。
照片上,她坐在頤和園的東堤,湖光瀲灩,在她身上打了一層光。
她眼角不輕不重的掃了他一下,程朔正大光明承認:「偷拍的。」
「你這人故事還真多,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!」
「沒了。」
「你放屁!」
「姑娘家家別說粗話。」
鹿雨垂下拿照片的手,說:「我問你,你那天為什麼在長白山。」
程朔靠在柜子上,看著她白淨如山茶花的臉,道:「我有沒有跟你提過,我大學學得是地礦類專業,那天正好出任務。」
鹿雨又問:「那你後來為什麼放棄這份工作?」
程朔看向她突然不說話,走過去,手插進她發中,壓著她在牆上吻。
她只要輕吟一聲,他就吻得愈發用力,咬著她唇瓣,奪走她的呼吸。
空隙時間,鹿雨還在追著問:「你……你當時是不是受傷了?」
程朔還在吻她的臉頰和嘴角,聽到她的問題貼著她的脖子說:「手受了點傷。」
鹿雨聞言,又問了句:「所以你就做不了那份工作了。」
「嗯。」程朔離開她的脖子,幫她整理耳邊的頭髮。
鹿雨半天沒發聲,過了會兒,重重呼了口氣道:「對不起……」
程朔把她抱在懷裡:「你跟我道什麼歉,傻不傻。」
鹿雨在他懷裡靜靜地沒動,第一次覺得她虛無縹緲的人生中,有那麼個人,對她毫無保留的好。
她沉默而安靜了一會,蠕動嘴:「我什麼都沒為你做。」
「誰說你沒有了。」程朔給她舉例:「上海那碗陽春麵不是?上海替我擦藥不是?」
「這算什麼,這跟你比寒磣死。」
程朔笑了下,低聲說:「不寒磣,足夠了。」
他低沉的聲音如盞盞野火能把她身上的愧疚感燃燒殆盡,鹿雨放下照片,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,將自己送過去。
她的身體軟綿,像個雲朵,他伸出手將她抱起,抱得死死,鹿雨捧著他的頭,急切地吮吸他滾燙的嘴。
她想要的,他毫無保留的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