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輕柔的女聲好似在跟人抱怨,「哎呀,忘記了……」
「無事無事,這點應該是每人了。」
誰知,孔靖瑤剛剛探出半個腦袋,就正正對上齊楚昭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。
她偷偷將歡兒攔在門內,自己緩緩將身子站直,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襟,做賊心虛地乾笑幾聲,「煜恆哥哥,你也溜出去玩……啊不是,你剛剛回來嗎?」
「嗯。」齊楚昭一雙眼睛中盛滿笑意。
孔靖瑤深知看來今晚自己是跑不掉了,只能心中默默給即將被自己放鴿子的程樅道了個歉,怪只能怪程樅突然興起說想要看她女兒家的裝扮,穿得這般不方便,她也就只能從這後面走,沒想到被抓了個正著。
她款步上前,本是想要三兩句敷衍而過,餘光卻瞥見齊楚昭白衣上的異樣,輕輕牽起袖口的一角,一片駭人的殷紅。
孔靖瑤視線不安地晃動,「這是……」
齊楚昭緩緩抬起手,微不可察地輕聲「嘶」了一聲,苦笑著將手藏回身後,「今日遇到歹人不慎被刀擦傷,一會兒回去隨手包一包就好。」
向來溫和的孔靖瑤,臉上難得浮現出慍色,「這怎麼能行,如今正要入夏,處理不當被感染的話,你這手還要不要了?!」
候在一旁的小廝聞言也很是贊同地在一旁連連點頭。
齊楚昭剛張了張嘴發出一個「無」的音節,就被孔靖瑤不由分說連拖帶扯地往府里走。
兩人兜兜繞繞,來到了孔靖瑤的小院。
齊楚昭已經許久未來過這處,春日裡他偷偷在種在花壇中的鳶尾此時早已含苞。
待他發現孔靖瑤扯著他是要進入自己的閨房時,齊楚昭前行的腳步在原地頓住。
他抬手指了指天色,「慶陽妹妹,夜黑風高,我一個外男進入你的閨房,不合禮數。」
孔靖瑤圓圓的杏眼在眼眶中轉了轉,「這兒就只有你我和歡兒,歡兒自然是不會往外說,所以只要你不說,我不說,自然就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。」
齊楚昭犟不過,只得半推半就往屋裡走。
進屋後,孔靖瑤將他安置在桌邊,自己快步跑向屋內,在箱籠中四處翻找。
終於她停下了手中繁忙,捏著一個小小的白瓷瓶緩緩走了過來。
這時,歡兒將清洗傷口所用之物準備齊全,放置在桌面上後,就轉身退出了房門。
孔靖瑤從旁邊拿起一把剪刀,小心翼翼一層一層剪開齊楚昭受傷的左小臂上覆蓋的衣料,幾個時辰過去,第一層血污浸染的衣料早已凝成了硬塊,死死黏在了傷口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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