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清抿著唇,尖尖的眼尾漫開困惑又委屈的情緒。
明明之前還溫柔到把彈幕都念給他聽,現在又像個冰塊一樣硬邦邦的……真奇怪。
不想說話就算了。
身上傳來炙熱的注視,岑清掀動微微發濕的眼睫,抬起眼眸,和昏暗中的男人完全對上了視線。
那雙狹長而漠然的黑眸,隨著時間的變化褪去了青澀和稚嫩。
卻在瞳孔深處凝起了無限的欲望旋渦。
低沉的、屬於男人的聲音響起,「清清……」
他走向靠在櫃前微微發抖的美人,輕輕擁住他。
岑清姝艷的面孔白皙驚人,在暗淡的空間中仿佛泛著瑩白的光暈,那口紅唇也嬌膩惹眼。
抿起又張合,不知道在嬌嬌地罵什麼。
岑清的指尖撫上了男人的心口。
聲音虛虛弱弱,尾音輕的撩人,「昨晚你沒有找我。」
他被人抱著腰身,幾乎貼上了男人的胸膛,聞昭低下頭便能看清他眼尾的濕軟紅媚,水潤潤的漂亮眼瞳中盛滿了委屈,似乎在說聞昭真是個渣男。
聞昭呼吸微滯,被岑清美到無法呼吸。
發熱的指腹摸上岑清的臉頰,將他眼角的淚水抹開,冷淡的音色稍顯無措,「我以為……清清厭煩我的出現。」
岑清現在可真是奇怪極了。
要說系統這樣的傢伙他也不是第一次見了,很多人莫名其妙地關懷他之後,又莫名其妙地冷淡下來。
岑清不理他們吧,後來又像小狗一樣糾纏過來。
一個就算了,惹不起還躲得起,一群的話他實在是難以應付。
這不是神經病是什麼?
……還好神經病只在腦海里。
他被聞昭抱著,被柔聲細語地哄著,委屈的情緒便一下子漫了上來,細白的手臂就這樣繞上了男人的後頸。
他輕輕說,「你怎麼那麼聽話?」
聞昭扶著他的腰,手指收緊握著,「嗯。」
從他第一眼見到岑清起,他就一直很聽岑清的話,岑清要吃掉男人的精氣,他就一直為岑清提供無數生人供君挑選。
岑清以為聞昭會回答什麼,可聞昭只是輕聲應著。
就像他站在棺材旁邊,只看一眼,便應了岑清的請求。
岑清粉白的臉頰微微發熱,對聞昭這樣的酷哥直球有些無法抵抗。
嬌聲嬌氣的埋怨都停了。
他眼睫顫著,「我沒有不讓你來呀……」
「我只說……不要舔那麼……用力。」最後兩個字,幾乎低若蚊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