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昭知道岑清在辯解。
明明前幾個晚上,表現的都很抗拒,舔一下都受不了,不讓用舌頭碰的。
但岑清如今的親近讓他極度喜悅,昏頭昏腦地不願去思考美人的行為是為什麼。
他要的不多,只是想得到岑清而已。
光線暗淡,唯有牆壁上小小的通風孔,緩慢射入一縷光線進來,落到兩人的身邊。
濕冷的空氣在兩人呼吸糾纏中黏膩曖昧起來。
岑清知道聞昭是他這邊的人後,心裡放鬆下來,被人用大手捏著腰也不是那麼牴觸了。
或者說,被人用掌心貼附在腰上,他想掙扎也沒有用……
那種滾燙的溫度會一直留存在腰間,無論他是穿著衣服,還是什麼都沒穿,也只是隔不隔著布料被人捏的區別而已。
根本反抗不了,只能渾身絨毛微立,感知著男人的指腹在他柔韌的腰腹和脊背上流連,在陌生中熟悉這樣的撫摸。
岑清的身體禁不住輕顫起來。
男人俊美的五官緩慢靠近,微低下來,偏側。
鼻樑抵到了岑清的臉頰。
他輕輕說,「我想親你……」
漫長的呼吸中,冷淡沙啞的聲線帶著情慾,尋求著美人的允許,「可以嗎?」
岑清指尖攥緊男人的後頸領。
問話的時候,濕熱的吐息都噴到他的嘴唇上了,唇縫吃進去霧一樣的口水,叫人惱人又羞赧,怎麼回答呀?
但聞昭也不用他出聲,默認就是最好的回答。
他像是要把昨晚沒做出來的親近都做一遍一樣,薄唇直接印在岑清的唇瓣上,冷漠的男生身體強健,有著非常炙熱的溫度,唇舌尤甚,叼著岑清的唇瓣又舔又吸,幾乎要把岑清口腔里清甜的津液全部搜羅到嘴裡,貪婪地吞咽下去。
他狂熱又執拗,岑清被吻得頭腦發暈,整個口腔都是熱的。
齒關被輕而易舉地撬開,嫩舌被目標性極強地吸吻。
岑清膝蓋發軟地微曲,腳尖在地面上輕滑,他被抵在身後的牆柜上,手都扶不住男人的肩膀,瑩白纖細的手腕搭在上方,輕顫著一晃一晃的。
……
眼尾的紅色更艷了。
岑清的睫毛被完全濡濕,眼眶內淚光流轉,臉頰上本應是淚水滑過的地方卻是一大片濕漉漉的。
聞昭舔著岑清的臉頰,弄得美人眼睫不停地顫抖。
細膩的白瓷被猩紅的舌面刮過,留下透紅濕潤的痕跡,他偏頭都躲不過聞昭的熱情。
明明外形是那樣冷酷甚至淡漠的存在,卻黏人到抱著他喊「清清」,恨不得把他全身都舔一遍。
忠誠度爆表。
岑清指尖發軟地抵在男人的肩頭前,聲音綿啞,「好了、好了嗚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