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是那些登上樓梯的喪屍,還是在高高的玻璃棧道下方的喪屍,都直勾勾地盯著岑清,可怖的血色嘴唇不住咬合。
但這就造就了一個極其詭異的景象。
岑清在逃跑的時候,不小心往下看了一眼,險些腿軟地栽倒在地。
那一張張仰望的喪屍面孔,正在用一致陰鷙而貪婪的目光自下而上凝視著他!
最下面的那一圈是直上直下地盯。
越往外,動作幅度越大,恨不得伸手把前面的喪屍摁倒,目光隔著很遠都要直勾勾地望到岑清身上,瘋狂地像遇到大明星的粉絲。
心跳都險些驟停。
猛地對上那麼多雙眼睛,岑清一瞬間腦海都空白了,渾身的寒毛林立,脊背泛出輕薄的冷汗。
玻璃棧道,顧名思義是由玻璃組成的通道,建在整個偌大空間的半空中。
以至於站在上面往下望去,連下面喪屍群青白眼珠移動、窺探的視線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而他們的視線,則一邊流涎水一邊地盯著同一個地方——
白色的衣擺邊角在遲疑停下的動作間搭回了大腿外,底下數以萬計的喪屍仰著頭,似乎在看哪裡。
在看……
哪裡呢?
岑清在迷茫與恐懼中呆了好幾秒,忽然慢慢、慢慢地停下了腳步。
此時一隻足尖還點在身後。
他本來要跨下一步的。
但是……但是……
垂在胯部的指尖輕蜷了一下,白皙如緩慢遊動的細蛇,甲面反射著瑩潤的光澤,緩緩壓在了衣擺上。
然後貼著布料,不顧搓出來的微小褶皺,顫抖著壓到了大腿的外側。
指尖向下,終於觸到衣擺的邊沿。
隨著之前一系列的奔跑行動,原本熨燙筆直的制服早已皺得往上提,本來長至膝蓋的衣擺,此時竟然堪堪遮擋住大腿的上半部分。
而在瑩白指尖所觸的部位,只需要再往下半寸,便摸上了自己的皮膚。
指尖顫抖著舒展開。
動作弧度微晃,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,有些發慌地覆上了雙腿中央的那塊布料,想要遮住——但這顯然遲了。
大腿內側在肉然可見的情況下,從雪白軟膩的光澤中緩慢透出一抹悄然的紅來。
仿佛是從粉艷的肌骨深處,終於泌出曖昧的本色。
美人本來就是媚的,要看外力怎麼逼出來。
那桃花般的顏色自腿心緩緩向外浸透,蔓延到大腿外側,緩緩向下,將磕得粉紅的膝蓋都染上顏色。
在熾白的頂燈照耀下,雪白光膩的雙腿飛快透出粉白的欲色,宛如一朵朵清艷至極的花朵開放,叫人忍不住用手指去撥動他的兩片花瓣,看看花蕊是什麼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