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清臉色又紅又白的,姝艷的面孔看起來跟傻了一樣。
漂亮蠢笨的小美人,似乎終於明白一些壞人的手段。
可是……卻接受不了。
他無法理解,怎麼、怎麼搞得呢?
就算是喪屍、也不可能……他在一隻三角頭上走過去,謝景隨也能感覺到呢,沒道理呀?
謝景隨輕輕捏著他的下巴,那張遍布扭曲血管的面容,俊美而邪異,一雙狹長的眼半垂著,和岑清呆呆的眼瞳對上了。
他嘴角彎著,笑得很惡劣,將原本立在岑清心中的溫潤形象碾碎一地。
「寶貝,共感是很難想到的事情嗎?」
「要說……其實你走進萬物生的那一瞬間起,見到你的每一隻喪屍,都有著和我一樣的五感,你才能聽懂嗎?」
他將共感解釋給岑清聽。
羞恥得懷裡的小美人足尖蜷縮,腦海中不住迴蕩著那本就羞人的一幕,他都那樣可憐地走過來了,怎麼也沒想到,居然還有人是親自感受著那一切的!
而且,還將他的「行走」稱之為「騎坐」。
直播間的彈幕似乎意識到岑清在害羞什麼,不滿地發話:
【老婆怎麼回事,老公是不是給你說過,讓你騎過去,怎麼現在還想抵賴呢?】
【明明腳尖都夠不到橫樑,只能坐在三角頭的臉上蹭,還要說自己是走過去的嗎?】
【一副清高的可愛樣子……更好屮了。】
【看樣子是會一邊被掐著腰那個,一邊說自己沒有碰過男人的純情老婆呢……】
【蠻會撒謊的喔……要騙多少男人才甘心,乖乖說自己被人弄過全身呢……】
狎昵曖昧的彈幕,仗著岑清看不到,通篇信口胡謅。
岑清如果知道,肯定要好好和顧客們掰扯掰扯的。
但他真的沒時間去看。
腰眼被男人的大手緊緊扣著,仿佛有電流竄開,配著男人的字眼,震得岑清渾身又麻又酥軟。
他腦海里除了剛剛想到的那些,又因為男人的解釋,下意識想到了更多。
比如萬物生公司樓下,那個將他按在牆上,幾乎刺穿他口腔的三角頭。
……那個,恐怕也是吧。
還有……還有剛剛進入地下十八層的時候,看到的那些白色的房間,看到的「地下二層」的「蜂巢」……那些房間,本來就是關押「謝景隨們」的吧?
那些意圖拉他的腳踝,捏他小腿,想要將他拉進喪屍群的「謝景隨們」,全部都與——謝景隨一個人共感嗎?
那些傢伙,明明是真的要吃掉他的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