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色一頓。
他昨晚好像沒有上床的記憶……忽然輕輕蹙起眉尖,岑清語氣有些無力,「我昨晚……」
系統:【兩分鐘前,你的室友兼班長已經出門了。】
岑清頓時忘記了自己要問什麼。
他此時思緒還是剛剛睡醒的懵然,輕易就被帶偏了話題,低頭看了下自己的睡衣,「還有幾分鐘上課啊?」
系統:【23分鐘,不用著急。】
岑清於是又懵又慢地爬下去,換校服、清潔臉頰。
在刷牙的時候,才攥緊了握柄,垂著眼睫問道。
「……我忘記洗澡了。」
系統:【這是我應當記著做的,昨晚你的身體是我清理的,睡衣也是我換的。】
好像,把要問的都說了。
岑清臉上微微發熱,心想也不是那麼應當記得。
被系統這樣說出來,總覺得有些害羞。
可是總覺得還是哪裡不對……
但實在是想不起來,他只得慢慢悠悠地走到教室里,然後在一叢似有若無的視線中落座,趴下。
只露出一半略微泛著睡紅的臉頰。
權縉在岑清進來的時候就和他打招呼,看著岑清沒什麼精神地趴下,語氣很溫柔,「清清?」
岑清好像用盡了力氣,才將眼珠從中央挪到了他臉上。
聲線也虛軟,聽起來糯糯的,「嗯……」
權縉心臟又砰砰跳起來,「……你昨天,寫了什麼日記?」
岑清被他調動了昨天的記憶。
日記本是傍晚發下來的,自習課寫日記的時候,岑清發現自己前一頁多了一行黑點,仿佛占內容一樣,而實際上什麼內容都沒寫。
那不是他點上去的。
腦海想起了在更衣室的那個吻,岑清抿起嘴唇。
不會是段清寒吧……
用了什麼辦法,讓他逃脫了這個奇怪的規則白屏的監視?
權縉還在說,「不知道這個日記是要求事無巨細,還是只要把做過的事實寫出來就行。」
「清清是怎麼寫的?」
岑清回過神,掃了眼他翻過來的日記本,指尖輕輕推開,落下眼睫,「唔,隨便寫了一點。」
是想和他交換日記內容嗎。
可是自己實在想不到寫什麼……真的很隨便。
昨晚甚至沒有把日記帶回寢室……
岑清這樣想著,伸手摸桌洞,指腹在薄薄的日記本上劃了一下,忽然頓住。
昨天放在他桌洞裡的信封,就在日記本上面壓著。
那人拆了他的信封,會不會看到他的日記…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