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清被系統稍稍打斷了思緒。
他眼瞳輕晃，泛著點茶色的瞳仁水潤漂亮，眼尾的尖被睫毛拉長，做什麼都像一副精緻的畫。
而現在，這個畫一樣好看的少年則難過地垂了下眼睫。
「……可是江鎮被他殺掉了，那是一個很好的人。」
親的很溫柔、很珍重。
岑清真的在想怎麼通關劇情，讓自己的大腦動起來，儘管成效也許不高。
系統忍不住提醒他：【被他殺的還少嗎？】
要是每個都心疼，岑清不開心是另說，權縉恐怕控制不住要對岑清下手了。
岑清一怔，「什麼意思？」
系統：【林肅是『人工湖的亡靈』，江鎮是前幾天剛剛發生的『大禮堂校園懸案』的主角，他們有一個共同點。】
【他們都喜歡你。】
……
上交日記過後。
段青寒離開教室，後面幾排學生忍不住繼續竊竊私語起來。
當然沒有人錯過白幕。
但今天的白幕就像是無法匯聚成雲彩的水霧一般，在成形之前就散掉了，若隱若現地飄在教學樓外的空中。
岑清的目光落在外面，輕顫的眼睫可以看出他的緊張。
他請了權縉幫過忙，此時屏住呼吸等待著白幕可能出現的影響。
——他寫的全是真話。
包括他被一個看不到的存在親吻了，那是一個小心翼翼的吻，包括他看到了天外的月亮，外面微風輕拂有些冷。
只是寫的曖昧不清，詳細卻又虛擬，猜不出他昨晚去了哪裡，在做什麼。
其他學生慢慢摸索出來的寫作方式，岑清也終於學會了。
權縉回頭撐著下巴看他。
睫毛的影子倒在眼底，幽暗莫測，「在擔心？」
岑清「嗯」了一聲。
權縉眼底緩緩聚起濃稠的黑霧，嘴角仍是上揚的，嗓音也很平和溫柔，「有什麼要擔心的……清清做的事，難道還有見不得人的？」
他後一句的話音很輕，不像是質問，像是黏膩又曖昧的調情。
是沒有名分的情人才會說的語氣。
文字並不低微，聽起來倒是很可憐。
岑清不免看了他一眼，眼瞳微睜，賽雪的雙頰著泛粉，「你別亂想。」
岑清說完安靜了兩秒。
奇怪，怎麼感覺有點像渣男。
權縉趴在他桌子上，像是一隻拱起脊背趴俯著的狼犬，眯著眼盯他看了一會兒，有些悻悻然的味道。
「……我沒有亂想，只是好奇清清的『嘴唇發麻』是怎麼來的。」
然後重複一句，「只是好奇，不重要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