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!」
岑清閉了閉眼,連忙出聲,委委屈屈道,「可以可以,你靠著吧。」
說真的,是他靠著人家權縉,被親吻弄到沒力氣的身體根本挺不起來,軟軟地躺在別人身上。
卻又在挑剔似的,嫌棄身後的躺枕太熱了。
不過也不能賴清清,罪魁禍首以下犯上,非要圈住漂亮迷人、資歷最老的美麗傳說,用的辦法也非常不正規呢。
權縉嗯了一聲,非常壞心眼的等著岑清給他想辦法。
嘴唇再度湊近岑清的耳尖。
岑清沒敢躲,他指尖隔著衣服搭在男生扣在腰上的手背上面,怕他再往上、往下亂摸。
耳尖在炙熱的呼吸下輕抖著泛開脂紅。
……
在權縉看來。
清清在學校玩的如魚得水,好像以勾引每一屆的莘莘學子為己任似的,全校都被他迷的神魂顛倒,而清清則一直游離於所有人之外。
女生送他情書,清清說不好意思,他沒有這個意思。
男生向他告白,清清說謝謝,但是不用了。
可是情書他也收了,只是不在意,告白他也聽著,只是表現冷淡。
那雙淺淡的、仿佛流動著魅惑粉氣的眼瞳,覆著一層透亮的薄冰,眼下的小紅痣鮮艷、撩動人心。
他輕輕說,「只是這樣嗎?」
只是這樣程度的喜歡,清清只會裝看不見的。
因為喜歡他的人太多太多了。
直到第一個人死去——
林肅,他愛岑清愛到瘋魔,幾乎是跟著岑清的指尖行動,不知道怎麼發現岑清不是人類,鬼使神差地跳進湖裡,化作第一個怨靈。
然而清清並未有更多反應,他只是不再去那個湖畔。
少一個狂熱的追求者,多一個狂熱的怨靈,有什麼區別?
只是這樣的事情越來越多,清清終於發現,這個校園的窟窿越來越大了,學校不知真情,出手壓下流言蜚語,每一屆出現人命關天的兇殺案,都會引起『規則』和『白幕』的動作。
……後來,就是這一屆了。
清清似乎喪失了記憶,這也讓越來越多的愛慕者發覺,這是占據他的最佳時機。
他從獵人變成了獵物。
鮮麗柔軟的少年輾轉各類恐怖傳說的場地,細密輕微的曖昧聲響徐徐傳出,他貌美撩人,仍然擁有把控人心的手段,卻那樣青澀又單純。
就好像,他本來就是這樣的。
他從未改變,即便是喪失了記憶,也美味甜蜜,和從前一樣勾人又薄情。
他這樣的美麗傳說,就應當成為全校的共妻。
……